《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 第5章 免费试读
人走茶凉。
白漾漾才后知后觉地问:
“王爷为什么走了?”
不过走了也没什么,因为她已经吃完了晚饭,今晚的菜色真是大大的不错!
“主子,刚刚怎么能只顾着赵侍妾?她要找,让奴婢陪她去就是了,您凑什么热闹?把王爷晾在一边,他自然是生气了!”
“主子,你可长点心,今天这事传出去,后院里不知道又生出多少编排的话来,到时候,人人都来您这儿分王爷的恩宠!”
桃夭恨铁不成钢。
白漾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
“夭夭,我知道了,下次不这样了”
她下次,一定紧紧缠绕在王爷身上!让他寸步难行!
“王爷今晚宿在了含芳轩?”
王妃在镜子前卸妆,闻言一挑眉。
“是,用晚饭后,赵侍妾借口说要在青莲别院找簪子,就到了王爷跟前,王爷竟随她走了,抢人抢成这样,倒是头回见呢”
“赵媚娘的生母是青楼女子,她这样的做派是学了她母亲的,白侍妾呢?她可是不甘生恨?”
“白侍妾面上看不出来什么,还是没心没肺的,心里不知如何想的?总归是有怨气的,夜宵都不吃了”
“她还吃夜宵?她的身材再增一分,就是肥了!叫桃夭看住些”
王妃从头上拔下一只玫瑰簪子,赤金做的,簪身上缠绕着几根白发,她叹了口气,不过二十八岁,就生了这样多的白头发,一次生产,两次流产,终归是给她的身子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晚冬,今日父亲请的赛神仙来瞧过了,我这副身子,实在难有孕”
说到此处,两行清泪从她脸上缓缓流下。
“娘娘······”
晚冬比谁都知道王妃对儿子的渴望,一旦此时能生个儿子,就是嫡长子,她们娘娘才能算是终生有靠。
为了这个“长”字,娘娘私底下做了不少手脚,所以王爷后院子嗣稀少。
“娘娘,还有其他人能生,一生出来就抱来养,也是一样的”
王妃选了白、赵二人,二人的出身都低贱,也是存了去母留子的意思。
“是啊,她们年轻,她们能生”
王妃的长指甲抹去了眼角的泪,仿佛不曾哭过,她将那只玫瑰簪子放在手里,细细把玩:
“我如今也不是戴这个簪子的年纪了,白侍妾年轻娇俏,今晚又受了委屈,赏她吧”
“是”
晚冬退了出去,王妃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若是自己能生,又何必抱别人的孩子?
恰逢每月二十,是府里婢妾给王妃请安的日子。
一大早上,白漾漾就被桃夭提溜起来,梳妆打扮,她睡眼朦胧,只听见:
“主子,今日戴王妃刚送的玫瑰簪子好不好?可承了王妃心意,到时王妃找您说话,可千万要谢恩”
这样,其他人都会知道主子有王妃撑腰,免得那起子**编排主子,说主子的坏话。
桃夭为白漾漾,可真是操碎了心。
“知道,知道,好,好”
白漾漾困得迷迷糊糊,只听到戴簪子,哪里去管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睡眼惺忪地去了正院。
“王妃吉祥”
大堂内,两排妾室给王妃行礼问安,白漾漾排在最后,一蹲一起,终于醒了神。
好多漂亮姐姐,这王爷可真有福气。
白漾漾悄悄打量着周围。不禁感叹。
“父亲远赴江浙上任,送了许多绫罗绸缎进来,穿也穿不完,不如赏给诸位姐妹,物得其主,才不算辜负心意”
“谢王妃赏”
晚冬领着一群丫鬟,每人手中都捧着三匹,花色各不相同。
白漾漾正美滋滋地摸着绸缎,却听见上头一阵轻笑:
“白侍妾是没见过好东西吧,这样的锦缎也爱不释手,玉汝堂库房里堆积如山了,我再多赏几匹给你,好让你见见世面”
萧侧妃坐在王妃左首,端茶抿唇轻笑,虽然说的是白漾漾,但矛头直指王妃。
侧妃也要赏她?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白漾漾蹭的一下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行礼谢恩:
“谢娘娘赏”
大堂内一片静默,王妃露出点笑意,望向萧侧妃,说:
“侧妃喜欢新来的妹妹,就多赏几匹,听闻侯府夫人端午节送了侧妃两匹霞影纱。如落日浸水红,穿上身,行走之间波光粼粼,极为好看,五十个秀娘熬坏眼睛,一年也只得三匹,侧妃若是大方,就将这霞影纱赏个白侍妾,好让我们都见识见识侯府的气派!”
萧侧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赏吧,她不舍得,不赏吧,又被王妃看了笑话。
思来想去,损钱事小,丢了面子事大。
萧侧妃勾唇一笑,艳丽非常:
“不过一匹霞影纱,侯府里多得是,赏便赏了”
“侧妃阔气”
王妃轻飘飘地往白漾漾身上一扫。
白漾漾立刻机敏地蹲下身:
“谢王妃娘娘恩典,谢侧妃娘娘厚赏”
乖乖,她今天这一来,收获颇丰啊。
白漾漾喜滋滋地坐下。
萧侧妃虽同意赏了,心里到底是不舒坦,给一旁的李庶妃递了个眼色。
李庶妃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
“赵侍妾与白侍妾一同进府,什么都赶巧,真是有缘分!昨夜王爷先去了青莲别院,后来却又去了含芳轩,如此姐妹相让,彼此和谐,当真令人羡慕!白侍妾,不如你说说,昨晚为何王爷来了又走?”
此话一出,不少人捻着手帕捂唇偷笑。
白漾漾听明白了,是讥笑。
但她确实也不知道肃王为什么要走,也许是因为赵侍妾比她漂亮?
她思来想去,应该只有这一个原因,但也不能直说王爷好色啊。
她愣愣地站起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呆立在座位边。
远远地,王妃看到了她头上的玫瑰簪子,闪着金光,极衬肤色,一时心软,她开了口:
“好了,都笑什么?王爷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要是有本事留住王爷,就各自施展,侍候好王爷,生下子嗣,才是正事!”
“李庶妃,你说对吗?”
王妃开口,李庶妃哪里敢说不对,她的父亲只是京城里的一个小官,在军中喂马,小官俸禄少,油水不多,她是靠着萧侧妃才做到了庶妃的位置,不然到死都只是个侍妾。
“是,谢娘娘赐教”
李庶妃硬着头皮答道,萧侧妃凉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没过多久,王妃就推说身子不适,让人都散了。
白漾漾满载而归,扶着桃夭的手,跨过高高的门槛时,忽听得旁边一声:
“妹妹等我”
扭头一看,是赵媚娘。
见白漾漾回头,赵媚娘亲昵地挽过她的手,说:
“妹妹头上玫瑰簪子可真好看,衬得妹妹姿容胜雪”
“姐姐头上的簪子也好看,丢的那只找到了吗?我命人翻遍了东厢房,都没有呢”
赵媚娘脸上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说:
“许是找不到了”
“可这是姐姐母亲的遗物······”
两人走到僻静之处,赵媚娘忽然满脸愧疚地说:
“妹妹,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去打扰你和王爷的,只是姐姐也有苦衷,望妹妹见谅,你我一同入府,出身又比不过其他人,以后少不了互相支撑,彼此帮助的时候,妹妹千万不要和我起了嫌隙······”
“哎,你别哭”
赵媚娘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桃夭心中冷哼,什么东西!
白漾漾安慰了几句,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你有什么苦衷啊?”
“这······”
这倒是噎了赵媚娘一下。
“妹妹······”
这苦衷她自己还没想好怎么编呢。
“你说呀,不说就不拿我当自己人喽?”
白漾漾睁着一双大眼睛,歪头看她。
这白侍妾看着良善,说话却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罢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走了,你以后无事也不要踏足青莲别院了”
白漾漾扶着桃夭的手,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桃夭忍不住说:
“主子,奴婢真没想到您如此硬气!”
“夭夭,在你眼里,我原来很弱气吗?”
“主子心地善良,对很多事又不上心,奴婢怕您被人蒙骗”
“赵侍妾人是美人,做的事却不地道,虽说抢了王爷没什么,但抢了人还要与我来做姐妹,假惺惺的”
“主子看透就好”
“夭夭,待会想喝一碗酸梅汤,少冰,三分糖”
“主子,三分糖是什么意思?”
“三分糖就是只放半小勺糖,算了,还是半糖,放一勺糖”
“······”
两人走远了,树荫下才闪出一道身影。
“王爷······”
荣福捏了把汗,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王爷的脸色,哎呦,面如黑铁!坏了坏了。
本来王爷在墙角听完白侍妾和赵侍妾的对话还挺高兴的,正追着白侍妾来,却又听到一句“抢了王爷没什么”,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还去青莲别院吗?”
肃王冷冷看他一眼,荣福顿时明白了,今天,乃至往后一段日子,都不能提青莲别院这四个字。
肃王走在回书房的路上,越想越气,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三个字在脑海里疯狂环绕。
好,没什么,他不会再去了。
肃王在书房里奋笔疾书,接下来的几日,每天都是看奏章,写策论,听情报,写策论,听情报,看奏章,听情报,看奏章,写策论······
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肃王这一个月确实很忙,少入后院,只在王妃和萧侧妃那里宿过几晚,顺路看了一次赵侍妾,其他人处都没去,前朝斗争日趋激烈,庆王一月之内被皇上训斥三次,最后一次甚至斥他有狼野之心,庆王惴惴不安,朝中势力风起云涌。
就在此时王妃被召进了宫。
“母妃吉祥,这是下面新供的千年灵芝,听闻母妃近日缺眠少觉,闻灵芝香可缓解一二,特意从府里拿来”
良妃坐在上首,肃王妃站在下首。
良妃不急不慢地喝完了一杯茶,才说:
“坐吧,难为你记着”
“这是儿媳应当做的”
肃王妃捏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坐下,**仅挨着座椅边儿,身子向良妃方向歪斜,十分恭顺的样子。
她这个婆母,可不是好相处的。
“你可知本宫为何夜晚失眠?”
没等肃王妃回答,良妃又接着说:
“庆王行一,府中有三子二女,端王行二,府中有四子四女,肃王行三,本宫倒要问问王妃,如今府中几子几女?”
“回母妃,如今府中无子,一女”
“你当的个好王妃!”
“儿媳知错,求母妃降罪”
肃王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降罪?本宫之前要赐下两个伶俐的丫鬟,服侍王爷,你自作主张找了丫头进府,这也罢了,但本宫怎么听说,王爷去后院去得越发少了?”
“儿媳无能,近日前朝事多,王爷无心······”
“事多?庆王事不多?端王事不多?别的王爷都能生,怎么你家王爷就不能生?”
良妃气得双颊微颤,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双双,出来见过王妃”
不一会儿,一个身量纤巧,五官柔美的女子走了出来,脆生生地行礼问安:
“良妃吉祥,王妃吉祥”
“起来吧”
良妃的神情和缓了些,说:
“双双是本宫娘家的姑娘,只是她父母去得早,议亲上多有不顺,不然进王府当个侧妃也是使得的,今天你将她带回去,位份上不可亏待她,本宫会与王爷说”
“是,儿媳谨遵母命”
回去路上,肃王妃一双手将帕子搅得稀烂,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
她冷冷看了一眼身后的双双,忽而露出温婉的微笑:
“双双,你是母妃的人,放心,进了府,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回王妃,双双进了府,自然就是王爷王妃的人”
她倒乖觉,王妃胸口稍微舒畅了些。
在马车上,她细细探问这双双的身世背景。
原来是个孤女,无父无母,只有隔着一代的亲族。
良妃母家姓甄,甄氏在本朝算不得望族,经营酱醋油茶生意,托了良妃得宠,一家子才鸡犬升天,成为皇商。
英国公却是世家名门,王妃打心眼里瞧不上甄氏,更瞧不起眼前的甄双双。
不过她还是莞尔一笑,说:
“双双姑娘初来王府,住处没有安排好,先住在正院偏房,也好见见王爷”
甄双双自是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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