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辗转逃进帝王怀》 第11章 免费试读
弄得容姣连话都不能流畅的说完,竟然连声音都变了调。
真是羞死人了。
那样娇气的哭求,容姣活了这十数年来,哪里...哪里发出过这样的羞耻声音。
都怨眼前这个男人。
祁云朝被容姣的反应取悦出几分兴致。
原本只想在外面养这么个漂亮玩意取乐,现下反而想带回宫中了。
再或许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辈子取娱作乐也不是不行。
她可比宫里那群怀着目的女人要干净的多。
宫中生活实在是无趣,那群怀有异心的宫妃翻来覆去就那些手段。
最初还愿意看看她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丑态,明争暗斗的能当个笑话看一看。
到后来他挑了一个豢养的最好的,最为跋扈“蟋蟀”。
送给所有宫妃朝臣一份大礼。
那些聒噪乱耳的东西竟都不敢说话了。
比起那些精明到愚蠢的人,容姣的愚钝反而显得惹人不少。
有这样一位漂亮小美人在身边,倒也是活色生香,祁云朝不介意为一只漂亮的雀鸟打个笼子。
只要她心思干净。
那遮住少女视线的绑带,终于被拆掉。
久久失去光明,乍然一见光还有些不适应。
容姣的眼睫如同颤抖的蝶羽,半开半合的抖动着。
眼前男人模糊的身形逐渐清晰起来。
看起来相貌平平,但也算端正,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锋利。
像是那野外的凶狠兽类,从容又霸道,容姣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个画面。
一只被恶狼随意玩弄拨乱的兔子,背上的绒毛都被翻乱了,却只能僵硬的承受恐惧。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就想发抖,两人敞开了见了面之后,祁云朝反而收敛了不少。
倒没有蒙着少女眼睛时那般恶劣了,看起来更多了些温润端方。
容姣却没有被迷惑,刚才那男人怎样上下施弄自己的。
就算是自己的记性再差,也还不至于现在就忘了。
“刚才那样的吻姑娘,也不曾听姑娘唤我一声。”
容姣倒是也想,可她怎么想也记不起这男人叫什么。
她从来没有对这个人上过心,根本不曾打听,别说姓甚名谁了。
就单是一个姓,容姣也是不曾知晓的。
祁云朝看着少女茫然无措的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未与她说过姓名。
“小姣唤一声朝公子听一听。”
容姣还以为这是男人不经意透露出的信息,连忙就接过自用了。
“多谢朝公子出手相救,小姣感激不尽,必定...”
容姣这是不小心说多了,从前在采芳阁的时候,她为了引人给她赎身。
以身相许的话没少说,可如今真的被人赎身了出来,倒还有些不好意思说了。
“必定如何?小姣莫不是要说以身相许?”
男人的话充满了调笑的语气,容姣听不出喜怒,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果然男人的下一句让容姣如坠冰窟。
“可本公子只是赎了一个**回来。”
容姣手指都僵住了,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让自己如此尴尬过。
“赎你回来,也不是为了救你,只是觉得小姣有趣,竟能让这么多男人对你动心。”
“又能让这么多人对你求而不得之后,都想将你毁掉。”
他是什么意思,这是嫌自己脏吗。
容姣的眼睛不断的眨巴着,头也微微低了下去。
嘴巴几张几合,到底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我...”
也说不上为什么,容姣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委屈达到了顶峰。
突然好想哭啊。
想着呢,眼泪自己就往外冒,那样子狼狈极了。
她为什么要渴求不属于自己的在乎呢。
男人说的没错,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被他赎身的**。
她到底在委屈什么。
容姣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手心连着心脏一直在钝痛,一下一下的。
祁云朝就是故意的贬低容姣,他最会将猎豹驯服成俯首摇尾的狗了。
可祁云朝忘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猎豹,狮子,容姣只是一个柔弱的兔子。
是一个哪怕生气了,也只会闷着头红着眼睛跺跺脚的兔子。
而且很容易哭的样子,容姣的眼泪好像流不尽的泉眼。
这种方式对待到少女身上,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这个在九五之位坐了许久的男人,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动摇了自己的想法。
他喜欢省心乖顺,漂亮听话的。
祁云朝素来喜爱野狩,那林子里未知的凶险让他血液翻腾。
自他还未上任帝位前,嗜血的杀性使他酷爱征战于沙场。
先皇因祥瑞之事对祁云朝所属无所不应,也想借战功巩固他最心爱的太子的地位。
谁承想竟当真百战百胜,祁国国土硬生生扩了一圈,再远点的小国都自愿投诚成为附属国。
祁云朝一身暴虐之性反而无的放矢了。
故而后来沉迷狩猎,他惯喜欢将一些漂亮狠戾的猛兽,由凶狼驯服成最乖顺的狗。
他的目标从来都是那些狰狞恶极,妄图生啖人命的凶兽。
对那些山间的林鹿野兔一类不屑一顾。
男人审视着几句话就委屈哭了的新猎物。
他说出的话岂有后悔的时候。
祁云朝下意识就想将容姣当做被驯服后恃宠生娇的那一类人。
因着自己给赎了身就忘了身份,贪婪乞求主人给予更多宠爱。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祁云朝心里也拿不准。
男人此刻还没意识到,容姣这种“猎物”本就不是需要驯服的猛兽。
只是团一点好处就能骗出来吃掉的弱食小兽而已。
本来还想逗弄少女的心思,此刻被容姣周身环绕着浓重的悲伤,硬生生压了回去。
容姣穿的单薄,在台上躲避那些登徒子的时候,就缩在台子的边上。
也没注意,腿就被台子上粗糙地毯擦红了。
这时适合时宜的痛了起来,将容姣原本委屈的心情直接弄到崩溃。
她只是想活,她有什么错。
为什么每个人都对自己释放爱意后,没多久又这样侮辱自己。
所以那些善意是为了什么。
容姣偏偏头,真看到了不远处的一面黄铜镜。
那张唇在如此黄沌的器具上,依然娇艳的刺目,即便是有些变形和模糊。
那双眼睛自然的透露出娇态,甚至容姣都不需要去装。
为的是这张脸吗。
容姣忍不住的苦笑,却都不敢出声。
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了采芳阁,就算这男人再嫌弃自己,容姣也要赖在这宅院里。
赖到自己能在这男人心中有一席之地。
不然,她如同随风飘散的柳絮,无家可归,又能如何呢?
容姣打定了主意,让自己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先扎稳脚跟活下来再说。
男人在容姣愣神的时候,就已经自顾自的离去了。
空落落的屋子里只剩下容姣一个人,外面好像有两个丫鬟一样的影子。
屋子里点着几支蜡烛,显得暖融融的,可是容姣的内心却孤独的很。
外面的天气午间还炎热的很,夜晚时分却不时的刮过几阵冷风。
容姣收了收眼泪,慢腾腾的爬下榻,走到了门口。
“两位姐姐进来吧,外面风寒,莫要冻着身子。”
天色昏沉,容姣本就失魂落魄的,也没仔细瞅那两个丫头的神情。
如果她抬眼,就能看到那两个丫鬟对她的审视之态。
宅子是新买不久的,连丫鬟也是新置办的。
她们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当朝皇帝。
只知道是一个富家公子,将这偌大的整个院儿都包了下来,这院子可得花不少银两。
原本以为是为了养这么一个女人,却没想到给她安排在了这么一个偏房。
怎么看怎么不像宠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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