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太子开局成炮灰,等等!重来》 第7章 免费试读
徐澈所言,不由让殿外站着的两名侍卫惊恐万分。
再怎么说也是皇子身份,就这么被绑走,还要送往大理寺,多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与此同时,甄长风来到徐澈身边,想了想安抚道:“三皇子殿下,大皇子与二皇子所犯之事,理当交由陛下处理,就这么送往大理寺,多有不妥,依老臣看,还是算了吧。”
“毕竟是陛下的家事,就不要带去大理寺了。”
徐澈听后,眉头略微紧了紧,侧头看向年迈的甄长风,眸光闪烁了下。
再看徐平与徐冲此时如丧家之犬的模样,心底的那份恨意似乎淡然了许多。
旋即平视于龙宇殿的大殿之外。
突然,一股阴风吹过,徐澈不禁瞪大了双眼,记忆回溯到重生之前,不由叹了口气。
只见徐澈将目光锁在了门外的侍卫身上。
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面色愤然的冷冷低语。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尔等若是再不动手,休要怪我手中龙鸣剑无情!”
此时,门外的两名侍卫紧忙跑了进来,单膝下跪,双手抱拳。
“是!”
随后其中一名侍卫问道:“三皇子殿下,大皇子和二皇子倒是好办,我们二人这就把他们俩送往大理寺,可这些黑子甲该如何处置?”
“宫中的护殿侍卫加起来不到百人,又如何把这些黑子甲押入大理寺?”
徐澈听后,先是沉了一口气。
“这些黑子甲你们不用管,自有我外公的虎贲卒负责!”
瞬息后,只见这两名侍卫,分别将徐平与徐冲架了起来。
徐平还好,自知行动失败,建文帝不会轻饶了自己。
死在宫中,亦或是死在大理寺,都是一样,所以并未挣扎。
目光呆板且毫无生机可言。
而徐冲,虽也是瘫软如泥,但听闻要押往大理寺,顿时犹如刚下锅的蛤蟆,手舞足蹈。
“你们敢!”
“父皇并未将我的皇子身份剥去,自大兴开创以来,皇子犯法,理应交予陛下亲自处理!”
“你们有什么资格!”
“放开我!放开我!”
可不管他怎么叫喊,最后也于事无补,被护殿侍卫纷纷带出了龙宇殿。
此时的龙宇殿,就只剩下甄长风与徐澈二人。
清冷的宫殿内,不免有些凄凉。
殿外负责巡逻的侍卫,虽没有进殿与护殿的资格,但刚刚的那一幕,却看得清清楚楚。
见徐澈就算是怒吼,表情也未曾有过变化,不禁心中生寒。
往日的徐澈,虽说是所向披靡,但为人还算和善,平日里在皇宫中,即使对一些人一些事很是不屑,也未曾如此暴躁过。
既然不曾看中,又何必计较?
可如今,自打从建文帝的寿宴开始以后,到两位皇子被抓,徐澈像是变了个人。
犹如冰窖中的冰块,远远看去,让人浑身发凉。
甄长风虽常年驻守边疆,但对外孙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
可今日的徐澈,多少让他有些不解。
只见甄长风先是来到龙宇殿外,缓缓吐了口气,随即又折了回来。
“三皇子殿下,您这是……”
还未等甄长风继续说下去,只见徐澈慢慢伸出手,拍了拍甄长风的手背。
那褶皱的皮肤,瞬间让徐澈破防。
坚硬和愤怒的心,蓦地柔软了下来。
徐冲,徐平所做,已经让自己和生母的族人死过一回,而这一次,虽成功惩罚了他们,但外公与他的虎贲卒,迟早会成为那些奸臣的眼中钉肉中刺。
看着外公那沧桑的面孔,还有那花白的头发,眼眶中突然湿润了起来。
自古以来,老将戍守边疆,迟暮之年,往往会遭到奸臣的妒忌和算计。
某位谋士曾说过,一个人不能在一个位置待的时间过长,长此以往,极容易成立小团体,结党营私。所以,要适当的换下角色。
如若此人不肯,定要想法设法将其扳倒,亦或是将自己信得过的人安插在此人身边,努力融进此人的生活当中,并取得此人的绝对信任,瞅准时机,将其背刺而沦为功高盖主之威胁,最后的下场,不会好过。
此为帝王策,古往今来的帝王屡试不爽。
而徐澈口中的奸臣,则是指当今大兴的左丞,薛淮文。
与其日后受到父皇的排挤,还有薛淮文的陷害,不如现在就让外公急流勇退,安稳辞官,隐于世中。
想过之后,徐澈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的回道:“外公。”
“都说了,既然都是自家人,就不由这般客气了。”
“至于我刚刚所做的那些,完全是为了大兴,为了父皇,为了您好。”
“大哥和二哥,都是父皇的亲生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倘若交到父皇的手中,父皇又岂能狠下心来定他们的罪?”
“更何况,大哥的身后还有左丞撑腰,若真的交给父皇,后果可想而知。”
“刚刚之所以父皇会把龙鸣剑交予我,就是想让我代替他,来惩罚这两个皇子。所以,外公您大可放心。”
“就算他们二人在大理寺被折磨死,也是他们二人咎由自取,不用同情,更不用担心父皇那边怎么想。”
“可话又说回来。”
“外公可想过辞官回乡?”
“辞官?”
话锋一转,徐澈如此说,不由让振国公无比震惊。
目光中满是惊愕与诧异。
“老臣虽年事已高,但仍能为大兴效力,仍能为陛下戍守边疆。”
“三皇子殿下,这是何意?”
“难不成,您认为我已老矣?”
徐澈知道作为一名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突然让自己辞官,心里肯定不好受,更何况是他的外孙亲口提出来的。
于是心中一沉,仔细想了想,该如何与外公解释。
可就在这时,在徐澈的不经意间,却看见了摆放着龙椅的玉阶之下,那缚有赤龙的石柱旁,屏风之后竟有一双脚,不由皱了皱眉,定是有人在偷听。
而在这龙宇殿内,能做此事者,必是父皇身边的掌事公公。
于是拽着他的外公,向大殿外走去。
见徐澈鬼头鬼脑的模样,刚刚踏出大殿外,甄长风便甩开了徐澈的胳膊,并昂首挺胸,负手停下了脚步。
“三皇子殿下若是瞧我也不顺眼,何不早说?”
“大可不必如此谨慎!”
“老臣只是个武将,用不着三皇子殿下思前想后!”
“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徐澈知道外公这是真生气了。
于是叹了一声,紧忙解释道:“方才我是看见大殿内,屏风后有人在偷听,所以想把您拉出来说话。”
“至于辞官之说,我自有我的看法。”
“外公不必急着生气。”
“当今朝廷,外公的心里其实比我都明白。”
“朝堂之内,左丞和右丞的威望颇高。”
“如今,右丞已被我除掉,那是他该死,可还有一个左丞。”
“左丞主外,多为军事,他薛淮文早就想把大兴的全部军权归为己有,怎奈在戍守边疆的这些老将中,唯独您总是与他不对付!”
“外公可还记得多年前,您与边疆敌寇征战时,薛淮文曾多次写信让你回樊阳,说是边疆敌寇有联姻之意,想化干戈为玉帛,避免战场上再次血流成河。”
“可您非但不听,还一口气端了敌寇的老巢。”
“故此,薛淮文大怒,并在父皇面前狠狠地参了你一本,接下来长达整整三年时间,您的月奉大打折扣,就连虎贲卒的军粮,都少之又少,难道这些您都忘了?”
振国公听后,先是扬了扬双眉,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些老臣都知道,但作为边疆的老将,老臣不能因为这些而辞官啊?”
“他薛淮文就算再看老臣不爽,他也不可能不顾大兴的安危,与老臣一直作对。”
“陛下乃是明君,也断然不会因他的几句挑拨言论,对老臣不利!”
明君?
徐澈听到这两个字,不由自主的耸了耸肩膀。
眉宇间略显嘲讽之意。
“外公,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薛淮文此人心胸狭隘,不仅仅是我刚刚说的那件事,还有很多事,是您不知道的。”
“我之所以总想着驰骋沙场,不单单是为了父皇,更是为了生母!”
“邢妃背后有左丞,桓妃又被打入冷宫,早早就准备夺储的邢妃,实则早就看我生母不爽了。”
“倘若因为外公之事,薛淮文与邢妃共谋害我生母,您和我又当如何?”
“还有就是您的虎贲卒,与您征战沙场多年,死伤无数,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能跟您一起报效大兴,获功勋,以求父皇重视,最终成为人人可敬,人人可畏的英雄?”
“咱们大兴的将士,生当做人雄,死当做鬼杰,马革裹尸还,千里共长鸣!”
“难道您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薛淮文的算计之下?”
徐澈的这句话,让甄长风为之一振。
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往来的一名巡逻侍卫见状,连忙停下了脚步。
“原来是振国公!”
“此次征战犀堡族,劳苦功高,要多加休息才是…….”
随即把头转向了徐澈,抱紧双拳,轻声问了句。
“三皇子殿下,这寿宴已经结束了?可我为何刚刚看见大皇子殿下与二皇子殿下被黑子甲叉了出去?”
徐澈被无故打断,不怒自威,瞪了此人一眼。
“皇宫巡逻侍卫,应时时刻刻注意皇宫内的安全,据我所知,宫内负责巡逻的侍卫有很多人,如今却只剩下你一人,想必是掉队了吧!”
面对徐澈的质疑,这名侍卫二话没说,径直向前方跑去。
过后,甄长风与徐澈许久未说一句话。
看着甄长风不苟言笑的模样,徐澈以为劝说不成,本想邀请他前往自己的府邸。
可还未等开口,甄长风竟突然无奈的叹了句。
“你说得对,面对敌寇,老臣从来没有怕过,面对恶语重伤,不管他是谁,老臣也从未惧过,唯独老臣的家人,还有那些跟着老臣的虎贲卒,老臣属实不能辜负。”
“既然如此,索性就听外孙的,就此退下,告老还乡吧。”
“或许还能因此来保护老臣的家人以及那些英勇奋战的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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