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我跟着邦子混个封侯》 第9章 免费试读
秦二世三年五月
自四月收复丰邑后,沛县集团便开始了休养生息,萧郗也得以回到沛县。
在沛县的这段日子萧郗感到十分清闲,毕竟暂无战事,他每日吃吃喝喝,在刘邦旁边站着就行了。
如今的萧郗可不是曾经的那个沛县小吏了,作为刘邦的舍人兼贴身护卫,还在项军之中扬名的人物,在整个沛县集团都算高层,可能比不上萧何曹参,但是也与樊哙灌婴一个地位,更何况,萧郗身后站着的,不只是刘邦,还有萧何呢。
就这样混下去,萧郗觉得,等大汉立国后,自己不仅能封侯,还能封个大点的侯,万户侯不敢奢望,五千户的侯爷他还是能当当的。
此时的萧郗正在陪着刘邦在县衙中喝酒吹牛,萧郗看到这不务正业的主公,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物尽其用啊!知道自己叔父擅长治政,就把所有的政事交给叔父,自己天天吃肉喝酒,要是放到后世,那也是个大企业家。
刘邦正说到兴头,突然下人来报,说是项梁的使者已经来了。
刘邦赶忙整理了衣服,迎接使者,毕竟如今的刘邦,已经是项梁的下属了,对待项梁的使者自然以礼相待。
使者上堂,首先也拜见了刘邦,并没有摆架子,毕竟如今刘项关系还处于蜜月期,使者对待刘邦自然和善。
等双方落座,刘邦开始询问对方的来意,这才得知项梁召集在外的诸将回归薛地,共商大事。
刘邦听完,看了一眼萧郗,萧郗立马心领神会,拿出一些金银财物,双手奉上递给使者,并且说道:“大人一路往来辛苦,这些财物,是沛公的一点心意,大人就拿请拿去喝点茶吧。”
使者再三推让,最终拗不过萧郗,只能满脸笑意,嘴上说着不可地收下。
待使者收下后,刘邦就开始询问到底是什么大事,使者收了钱,自然不好意思隐瞒,自然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原来是项梁找到了楚怀王之孙熊心,欲立其为王。故召集诸将,参加大典。
使者走后,刘邦叹了一口气,对萧郗吩咐道:“快去准备吧。”萧郗应下,便出去了。
……
经过十余天的赶路,萧郗终于又来到了项梁军中,此时的项军,热闹非凡,到处在准备庆典。
待拜见项梁之后,萧郗跟随刘邦进入帐中休息,可是人的影树的名,从外面返回的项军将军龙且听说了他与项羽的战斗,也来拜见,希望与他一战。
龙且好歹是如今项梁麾下第二大将,第一是项羽,刘邦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也只好同意了,只不过出去时,张良拉着萧郗的手,小声在一旁对萧郗耳语道:“萧君,今日之战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赢,我观项公如今虽礼遇沛公,但是内心却忌惮他,如今我等寄人篱下,万万不能再露出锋芒了,不然容易招致大祸。”
萧郗一听,觉得确实是这个理,于是对张良回应道:“先生说的极是,请放心吧。”
于是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萧郗在与龙且的战斗中露出一个破绽,假装不敌,手中木剑被一剑挑飞,便认输了。
龙且看着萧郗,哈哈大笑,言语中略带讥讽地说道:“我听闻你的名声许久了,今日一战,也不过如此,看来你还是缺少历练,与我这等战场宿将相比,还是还是太嫩了。”
萧郗不说话,只是看着龙且,龙且拍了拍萧郗的肩膀。
“回去吃饭吧,想做我的对手,还得再练练。”说完这句话,龙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郗看着龙且的背影心中默默盘算着:“今日一比,这龙且并不是我的对手,这次暂时让让他,他人在战场上相见,我一定会让他知道我的实力。”
正在想着,刘邦就上前拍了拍萧郗的肩膀,对萧郗说道:“你这个竖子,不会被打击到了吧?”
“唉,我都这样了,主公竟然不安慰我一下吗?”说着萧郗还眨了眨眼睛,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放屁!别人不知道,乃公还不知道吗?你是那种人吗?”还有一句刘邦没说,就是“其实乃公知道,你是故意输的。”只不过人多眼杂,刘邦咽回了肚子里,边往帐中走去边说:“走吧,今夜项军中宰了牛,今晚你可以吃到饱了。”
萧郗笑了笑,立马跟上,毕竟如今牛耕已经大范围普及,牛作为主要生产工具,地位十分高,非大事是不会宰牛的,萧郗来了这边两年半了,还没有吃过牛肉呢。
来到帐中,众人已经分桌坐好了,如今贵族阶层还流行分食制,平民阶层则是共食制,如今的众人已经不是平头百姓了,并且为了迎合张良,大家自然都是分桌吃饭,帐中刘邦坐在上首,曹参张良分坐左右,其他的座位大家就不怎么谦让了,今日来的大多都是沛县人,就算不是沛县人,也是临近诸县的人,风俗习惯口音都十分相近,经过一年多的征战后,大家的关系都十分的近了。其实曹参张良之下也没多少人,也就周勃、樊哙、灌婴、夏侯婴、吕泽、周昌、萧郗几个小人物罢了。
这里可能很多人不认识吕泽、周昌。
吕泽是吕雉的长兄,在彭城之战刘邦战败后及时为刘邦带来兵力补充,稳住了战局,算是外戚势力的老大哥,在死后被吕雉追封为“悼武王”,也是这次追封,吕雉正式打破了刘邦的的“白马之盟”,成为吕氏子弟封王的开始,也成为吕氏灭亡的开始。
周昌是沛县人,刘邦起兵时便跟随他,在大汉开国后成为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后来刘邦想要以戚夫人所生的刘如意取代太子刘盈,周昌在劝阻刘邦的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吕雉都跪下感谢他,说:“没有您,太子几乎要被废掉了。”,后世有一个词“期期艾艾”,形容一个人说话口吃,艾艾出自曹魏大将邓艾,期期则出自周昌。
一开始,大家吃饭还算文雅,可是几杯酒下肚,就控制不住了,流氓本性暴露无遗,没过多久,只有曹参、张良、萧郗坐在位置上,刘邦都忍不住下场与大家划拳。
萧郗酒足饭饱后,借口便溺出去透口气,刚走出帐内,转了一圈后,正准备回去,就有人在后面叫住他。
“小子,今日输给龙且,你是装的吧。”
萧郗瞬间汗毛倒立,不自主地握紧了剑,打量着四周有没有别人,听对方的声音是一个老人,如果现在出手的话……
“小子,别想着对老夫动手了,如果老夫死在这,不仅你得死,你的主公也得陪葬。”
萧郗便慢慢松开握紧剑的手,慢慢转过身去,见到一个头须皆白的瘦削老人,穿着儒袍,看着像一个文质彬彬的文士,可萧郗借着军营中的火光,还是看见了他眼中蕴含的锋芒。
萧郗走上前去,俯身行礼,并说道:“拜见长者,今日输给龙且将军在下心服口服,哪来故意认输一说?”
“呵,你这些话,骗得了那些个莽夫,还骗不了老夫。”
“长者此言差矣,某不过无名小卒,能与将军一试便是某的荣光,怎么会不用尽全力呢?”
“呵,你这小子,倒也有趣,你放心吧,老夫现在还不会说的,如今说出去,不是得罪了那些个莽夫吗?而且,如今项梁公还需要各方豪杰为他效命,暂时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萧郗已经流汗了,他的身子躬的更低了,他问道:“敢问长者何方神圣?”
“怎么说,你是承认了?”
“某真的只是输给了龙且将军,老丈何故紧追不放?”
“哈哈哈,你小子嘴巴还挺严,老夫也不欺负后生了,我名为范增,项梁公帐下一谋士罢了。”
萧郗心中了然,果然是这位,他又问:“敢问范公高寿?”
“七十了。”
“七十高寿,范公还出山反秦,真乃大义。”
“有几人真正想着大义?都是为了一己私利罢了,老夫出山,也不过是为了当第二个姜太公罢了。”
“长者真是直言不讳。”
“姜子牙出山之时,已经八十了,老夫比他还年轻十岁,难道还成不了他的功业吗?而且你小子想说的是老夫太狂了吧?孔子有云‘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老夫都七十了,狂点怎么了?”
“范公真乃经天纬地之大才。”
“哈哈哈哈,你小子拍马屁真是一把好手。”随后,范增又走近些,盯着萧郗,锐利的目光让萧郗有些不安,他认真地说:“老夫与你讲一则孔子的事,你可知道?”
“范公请直言。”
“当年孔子过楚国时,有狂人接與路过孔子之车,他高唱道:‘凤兮凤兮,何德之衰也,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也。”
范增都要气的跳起来了,不过多年的养气功夫还是让他稳住了。
“小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老夫都要明示你了,明说了吧,你愿不愿意到项梁公麾下效力?”
“范公这是什么话,我一介小卒,在项公帐下效力,怕是只会坏了大事,我听闻‘有德之人居有德之地,无德之人居无德之地。’,我一介无德之人怎么能居有德之地?”
范增深深看了萧郗一眼,随后便说道:“换了别人,老夫都不愿说这么多,没想到你小子冥顽不灵,罢了罢了,他日在战场相见,你若投降,老夫一定放过你。”
萧郗俯身行礼道:“多谢范公。”
“呵呵,去吧去吧,真是油盐不进。”
萧郗再行一礼,转身回去,深吸一口气,后背上已经流行一些冷汗了,果然啊,项军之中,还是有聪明人的。
待回到帐中,已是深夜,众人已经离开萧郗立马偷偷地告诉了刘邦此事,只不过将范增招揽他的事隐去了,毕竟人心不可测,若是在刘邦心中留下一个小疙瘩,日后可就难受了,还不如今日干脆就不说出来,免得生事。刘邦听闻也是一惊,立马遣人将张良唤来,将此事告知他。
张良听后也是微惊,随后立马冷静下来,对两人说:“如今之计,还是像白日一样,藏拙到底,那范增说的是对的,龙且这些人是不会信的,项梁即使知道此事,现如今也不会动手,那就应该像以前一样,这样就可以以静制动,而且沛公,是时候做准备了。”
刘邦若有所思,点头答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谢先生。”
萧郗听了,也明白暂时无事了,便也放下心来。
一日事了,几人便各自休息下来,等待明日大礼。
……
第二日,册封楚王的典礼便开启了,筑高台以祭天,宰三牲以祭祖宗,一群大巫又敲又打,以龟板蓍草占卜,算出大吉,楚怀王孙熊心穿着复杂务必的楚王礼服,带领着项梁范增等人走上高台,而跪拜的图腾也从之前见惯了的秦国玄鸟,变为楚国的图腾——凤鸟。
待礼毕之后,新的楚王熊心便宣布封项梁为武信君,对于项军其他人,也各有封赏,当然,像刘邦这种半合伙人半员工的人和他的手下,这次并没有被封爵,只有一些赏赐,以分清主次,而自此之后,楚国也正式复立,加上张良已成功劝说项梁立韩国宗室韩成为韩王,从前的山东六国已然全部复立。这也代表着反秦势力已成气候,秦国已经无力压制。
而六国的掌权者们磨刀霍霍,只等着向秦砍去,一个新的时代,自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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