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伴君十年终成空》 第5章 免费试读
我破罐子破摔的道:“你不是在意我的手被人摸了,是因那人是太子,你才发怒。”
萧律对太子面上曲意逢迎,实则心里头恨不得除之后快。
这种恨意他不能外露,只能将滔天的不甘在我这儿发泄了。
萧律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按在床板上动弹不得,以一个野兽捕食的姿态俯在我身上。
他遍布阴霾的双眸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拆骨入腹才解恨。
他一字一句的反问:
“我不在意你?”
这样的对峙之下,我的心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你留我在身边,是为了欺凌我,能让你得到报复楚国的**吗?”
“我何时欺凌你?”萧律冷声道,“缺你吃缺你穿了,还是这府里上上下下,我容许谁轻视你了?”
倒的确没有缺我吃穿。
府上的下人见我都是客客气气的,我想吃什么做什么,只要不出那道赤铜大门,便没人拦我。
这样看来,显得我不识好歹了。
萧律含怒道:“你又如何知道,我娶了秦芳若一定会亏待于你?你的日子半点不会比现在差。”
我苦笑。
说到底在他眼中,我只是个婢女,而且还是楚人。
我能过这样吃饱穿暖的日子,便是我福气,该感恩戴德才是。
从前在楚国待遇还不比眼下,那时我怎么就知足,如今却不知足了呢?
“萧律,”我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唤他的名字,意有所指道,“这条路你不会动摇吧,也不会回头,哪怕可能万劫不复。”
他不言语,依然目光沉沉看着我。
他晓得我说的是什么。
肩上手劲渐松。
我挣扎出来,挪到床边,双脚刚沾到地,又被猛地推倒在床上。
身前一凉,胸衣被他粗糙撕开,大片肌肤袒露在他眼前。
混乱中,我拔出束发的簪子,抵在自己脖领处,刺破了皮肉。
他动作停下来,眼中遍布血丝,艳得可怖。
他也困惑。
失去清白我也不曾这样反抗,眼下却以命相抵。
“景明月,”萧律失去耐心,讥讽道,“你以为你能嫁给我?故而你这样失望?”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我不配。
我感慨时过境迁,人的变化竟如桑田变沧海,面目全非到难以辨认。
我眼前渐渐模糊了。
“那时的萧律会跳下水去为我摘莲藕吃,还会在众目睽睽的宴会上,偷偷把热乎的翡玉糕揣怀里带出来,只为让我尝个鲜。”
萧律脸色铁青,“那时我年纪小。”
有多小?不过是两三年的事。
我的簪子还抵在喉间,温热的血珠顺着我脖子淌下来,滴落在素色被单上。
“所以你也不必笑我,我妄想嫁的是那个少年,他不是你。”
萧律终是起了身,摔门离去。
我的手无力垂落下来。
簪子滚落在地,清脆一声响。
……
过了晌午,下人们往屋里搬木床来,红豆和莲心两位婢女一同往里进。
“殿下真是心善,顾念着我们住得挤,让我们到这屋子里来。”
她俩堆着笑同我打招呼,“景姑娘,往后要一块儿住啦。”
这是好事。有人在,至少萧律不会夜里无故闯进来,有人与我作伴了,
我很热心的向她们介绍门口的井,烧水的炉子,洗衣晾衣的地方,和沐浴的隔间。
红豆和莲心笑得生硬。
“殿下对景姑娘可真好,整个府上除了殿下那儿,也就景姑娘这里有专门沐浴的隔间了。”
府上其他的下人要沐浴,都是去东院那儿排着洗的。
我心想着,这算什么好,他要我洗干净再伺候罢了。
莲心又说:“还有烧水的炉子呢,咱们哪个不是用的凉水,炉子那都是主子用的,景姑娘真是好福气。”
我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萧律安排她们过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为了借她们的嘴提醒我,我的日子相比其他婢女有多好,千万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兴致缺缺的坐下来,又听红豆一声惊呼。
“呀你这个灯挂椅是檀木的,雕了花还上了漆。”
莲心夸张的接她的话:“好大的柜子!这又是什么木?挺沉的。”
红豆紧跟着说惊呼,“还有茶具!”
我忍无可忍的说:“你们在皇子府伺候,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这些又有什么稀罕。”
在京城的人,无论平民百姓,还是高门里的奴才丫鬟,都是见过世面的,何至于见这些东西便惊愕至此,都是做戏罢了。
莲心听出我语气里的不悦,凑到我身边来,可怜巴巴的祈求道:“景姑娘,殿下心中不快,咱们这些做奴婢的便要承受雷霆万钧之怒,您心善,拜托您去跟殿下服个软吧,也是救苦救难的功德。”
看这两丫头的架势,我若再不答应,她们便要跪下来求我了。
我说:“他怎么你们了?”
莲心与红豆对视一眼,再道:“殿下斥责了我们,罚跪了好些个姐妹。”
我又问:“你们又凭什么说,殿下受了我的气?”
莲心回答的游刃有余。
“殿下与人说的,我们听了一嘴。”
我失笑。
分明萧律特地派她们来,却还编了个“殃及无辜”的戏码,这是利用我的恻隐之心,逼我低头。
我说:“那你们是走,还是留下与我同住?”
她俩异口同声的说:“住!”
……
这两日,他没有传我,我也特地避开他,看似相安无事。
直到我在园子里遇见了秦芳若。
她一身在阳光下泛着银辉的蜜合色浮光锦,娥眉淡扫,唇点香脂,发髻间的翡翠流苏步摇随她摇曳而来的身姿一步一晃。
她特意走到我面前来。
我颔首向她示礼。
瞧不见她的神色,只听得她的两个婢女阴阳怪气的一唱一和。
“昨日不知哪里来的野猫,竟敢闯进府里来,同福宝抢食。”
“福宝可是九殿下送给我们**的。”
“敢抢食的野猫打死便是,死个野东西,又有谁在意?”
她们说完,嬉笑着从我面前走过去,话语仍没消停。
“九殿下幼时便衷情**,那么多世家**中,九殿下说咱们**最是好看。”
“时隔十年呐,对**还是念念不忘。”
“这番情意,岂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能懂的?”
秦芳若笑着打断她们,“行了,少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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