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至,爱意已逝》 第一章 免费试读
第一章
男友为了逗白月光一笑,趁我出差,把我瘫痪在床的妈妈的氧气管拔了。
妈妈在病床上抽搐挣扎,口吐白沫,白月光却在一旁哈哈大笑,说我妈滑稽的模样像个小丑。
最终,我妈因为缺氧,窒息而亡。
我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妈妈死不瞑目的痛苦模样。
我泪如雨下,给男友打去电话愤怒质问。
他却漫不经心道:
「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再说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故意让你妈装病就是为了逼我娶你?差不多得了,再闹信不信我把**医药费也给断了?」
我对他彻底心死。
可当我决绝地离开他后,他却哭着求我回去。
回去?从他害死我妈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彻底回不去了。
挂断电话后,看着病床上浑身青紫,死不瞑目的妈妈,我不由鼻尖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早年,爸爸车祸身亡,是妈妈辛苦拉扯我长大,她是我相依为命的亲人。
可现在,因为我的疏忽,连这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
都怪我,要是我那天没有出差,要是我能早点赶回来,妈妈也不会被那些人折磨致死。
妈妈死的那天,刚好是男友白月光苏柚柠的生日。
所以男友祁颂便临时给我指派任务,让我替苏柚柠这个寿星出差。
我于情于理都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下。
可没想到,我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开始欺负起了我妈。
为了逗苏柚柠一笑,祁颂更是直接把我妈的氧气管拔了,最终害她缺氧窒息而亡。
医生说为了见我最后一面,我妈甚至咬烂了自己的舌头,硬生生地承受住了蚀骨蚀心之痛,可她到底还是没能等回我。
等我赶到时,就看到妈妈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泪痕交错,一看就是生前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我颤抖地伸手将妈妈的双眼轻合上,这之后,我带我妈去了火葬场,将她火化下葬。
安葬完母亲后,老天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悲伤,回去的路上天空突然飘起了雨。
雨点砸落在身上,寒风一吹,很是冰冷刺骨。
眼睛酸涩,可我却再也哭不出来了,我的眼泪早在安葬母亲的时候就流干了。
我也清楚地知道,从今往后,我彻底孤身一人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欢笑声。
推门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群人在我家给苏柚柠举办生日宴的场景。
作为寿星的苏柚柠则是穿着我的衣服和拖鞋,坐在沙发上,和祁颂共吃一块奶油蛋糕。
晶莹的口水在阳光的映射下深深刺痛了我的眼。
我觉得一阵讽刺。
之前,我只是因为低血糖咬了一口祁颂的巧克力,他就嫌恶心,直接把我吃过的巧克力扔进了垃圾桶里,还说教了我好一顿。
「许知夏,都多大的人了,你就不能讲点卫生?一点分寸都没有!」
可是当时我们已经在一起八年了,结果我却连和他共吃一块巧克力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心里难受,但我还是自我安慰,祁颂有洁癖,本来就是我越界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可现在,口口声声说着有洁癖的他却愿意吃苏柚柠的口水蛋糕。
他眼里没有嫌弃,没有动怒,有的只是无尽的温柔和宠溺。
原来,爱与不爱是这么地明显。
偏偏我之前太蠢,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我还非要自欺欺人。
愣神间,屋内众人纷纷起哄,将气氛炒得火热。
「蛋糕都吃同一口了,你俩要不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在他们的起哄下,祁颂和苏柚柠越靠越近,两人眼看就要吻到一起。
我在门外却是看得眼眶发热,指甲更是深深嵌进肉里。
这就是我深爱了八年的男人!
不仅害死我妈,还故意支开我,给苏柚柠举办生日宴,更是趁我不在把苏柚柠带回家,当众和她亲密!
这时,不知是谁眼尖,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尴尬地喊了一声。
「嫂……许知夏?!」
话在他嘴里拐了个弯,硬生生把几乎脱口而出的「嫂子」咽了回去。
闻言,祁颂和苏柚柠瞬间拉开距离。
祁颂只是愣了一瞬,便转头看我。
他眉毛微蹙,眼里闪过几分不悦。
「你怎么来了?」
苏柚柠则是重新贴近了祁颂,挽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挑衅满满地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扬道:
「知夏,你别误会,是阿颂说家里够大,正好我也想参观一下你们家,所以才依着我的性子把生日宴办在了你们家。」
「至于前面,我们那都是在玩游戏,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惩罚。」
「游戏而已,你不会往心里去吧?」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一时间,众人纷纷朝我投来吃瓜的目光,都等着看我发疯吃醋的好戏。
毕竟他们都知道我对祁颂一向是有很强烈的占有欲的。
若是之前,看到这一幕,我肯定会大吵大闹,质问祁颂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随便把人带回家,为什么要和苏柚柠这么没有边界感。
可现在,我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冲他们莞尔一笑。
「你也说了,游戏而已,我当然不介意。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见我这么冷静,完全没有意料之中的发疯吃醋,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祁颂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惊诧,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但很快,他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嘴角上扬,一脸了然。
「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你放心,之前电话里那只是我的气话,你母亲的医药费我不会真断了的。」
「至于我们的婚礼,再等等吧,但你放心,我肯定是会和你结婚的。」
和祁颂结婚一直都是我的心愿,甚至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许愿能嫁给祁颂,当他的祁太太。
祁颂也知道,可他却总是以公司发展为借口一拖再拖,就这么硬生生地拖了我八年。
之前,我也是信了他的鬼话,并且因为爱他选择妥协忍让。
可现在,没这个必要。
何况,我也不想结婚了。
想到这里,我懒得搭理祁颂,径直绕过他,准备上楼收拾行李,彻底和他一刀两断。
见我不说话,祁颂以为我默认了,嘴角扬得更高。
苏柚柠则是伸手拦住我的去路,给我递来一块蛋糕。
「知夏,我的生日蛋糕你还没吃呢!给,我特意给你留的。」
我瞥了一眼她手上的蛋糕,只觉得可笑。
说是特意为我留的,可这参差不齐的切口和凌乱的奶油分明就是吃剩的,蛋糕上面甚至还有苏柚柠残留的口红印。
苏柚柠就是故意来恶心我的!
见我迟迟没接,苏柚柠不禁垂下眼眸,咬唇道:
「知夏,你是不是还介意前面的事,所以才不肯接过蛋糕的?」
说着,她眼里隐隐有泪花闪烁。
祁颂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苏柚柠的眼眸里满是心疼,下意识地替她说话。
「行了知夏,柚柠毕竟是寿星,你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我冷冷看了祁颂一眼,一字一顿道:
「吃不了,我奶油过敏。」
闻言,祁颂身躯蓦地一怔,似是才想起我奶油过敏这件事。
他眼眸微动,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
不等他开口,一旁的苏柚柠率先红了眼眶,抽抽嗒嗒道:
「唉,我就知道知夏看不起我,看来我果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惹人心烦。」
「我这就走,就不碍你们的眼了……」
嘴上说着要走,她的动作却缓慢如蜗牛。
明明是拙劣得不行的演技,偏偏祁颂就吃这一套。
他一把拉住苏柚柠,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看向我的眼眸里也是多了几分埋怨和指责。
「柚柠是客人,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再说,不就是奶油过敏吗,你那么矫情干什么?吃个抗过敏药不就得了?」
听听,这是人话?
曾经,我因为嘴馋吃了一小口奶油蛋糕,结果直接奶油过敏,起了满脸红疹不说,更是上吐下泻,差点休克。
住院了整整一周我才勉强恢复。
这件事情祁颂不是不知道,可现在,他却为了安慰苏柚柠逼我吃奶油?
还轻描淡写地说吃个抗过敏药就好了?
之前的我还真是眼瞎,居然找了这么一个渣男!
我也是冷了眸子,态度坚决。
「我不吃,要吃你吃!我可不想为了讨好你的白月光搭上我自己的性命。」
说罢,我抬脚就要上楼。
谁曾想祁颂大步上前直接拦住了我的去路,下一秒只听他冰冷开口。
「来人,给我抓住她!」
众人将我包围住,纷纷禁锢住我的手脚,让我动弹不得。
而祁颂则是拿过苏柚柠手里的蛋糕,径直朝我的脸上糊来。
粘腻的奶油瞬间糊了我一脸,堵塞了我的呼吸道,我几度传不过来气,险些窒息。
蛋糕里坚硬的插件更是划破了我的皮肤,鲜血混合着奶油彻底遮蔽了我的视线,让我本能地跳脚揉眼,试图让自己重见光明。
耳边更是传来众人幸灾乐祸地的嬉笑声。
「看她这样儿,和她妈一样,简直就是个小丑!哈哈哈……」
没一会儿,我脸上就起了红疹,咳嗽不已,更是呕吐一地。
见我真过敏了,祁颂才下令让人放开我,语气不免带上了几分不悦。
「行了,你上楼吃药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等我擦拭干净脸上的奶油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苏柚柠一脸得意的模样。
她扬起下巴,眼尾上挑,仿佛一只斗胜的老母鸡,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的胜利。
而我什么都没说,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顺从地朝楼上走去。
祁颂见状一脸满意,可下一秒,我却拉着行李箱下来了。
祁颂不由一愣,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儿。
「许知夏,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勾唇冷笑:「自然是分手的意思。」
「祁颂,我们分手!」
闻言,祁颂不禁瞪大了双眼,一脸地难以置信。
「什么?分手?」
「我不就是让你吃了个蛋糕吗?就因为小事你就要和我分手?」
苏柚柠则是趁机示弱,假惺惺当好人。
「对不起,知夏,我不知道你奶油过敏。前面我就不该给你吃蛋糕,我也没想到会好心办坏事……」
「你和阿颂可千万别因为我闹不快啊,不然我真成千古罪人了!」
「好了,你们八年的感情又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呢?你也别分手赌气了,赶紧和阿颂和好吧。」
说着,她过来拉住我的手,想要给我和祁颂牵线。
下一秒却见苏柚柠勾唇冷笑,不等我反应过来,她便拽着我的手直接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而后苏柚柠便趁机倒在祁颂的怀里,捂着被扇红肿的脸,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她死死咬唇不让眼泪落下,俨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知夏,只要你能消气,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
看似为我说话,实际却是每句话都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
听她这么说,祁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朝我射来凌厉的目光,冷呵道:
「许知夏!你闹够没有?」
「柚柠心善,对你好言相劝,你倒好,反倒动手打人?」
「赶紧滚过来,给柚柠道歉!」
我冷哼一声。
「你要我给一个害死我妈的凶手道歉?绝无可能!」
被我这么一怼,苏柚柠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颤抖着身子就往祁颂的怀里钻。
「知夏,你就算再讨厌我,也犯不着故意诅咒阿姨吧?那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朝我投来鄙夷不屑的目光,对我指点不已。
「为了争宠吃醋连自己妈都不放过,**!」
「就是,说谎好歹打个草稿吧?我们当时可都看见了,你妈手舞足蹈的,精神得很,怎么可能有事?」
好一个精神得很!
可他们不知道,我妈当时那不是在手舞足蹈,而是本能地在求救挣扎。
闻言,祁颂脸色又黑了几分,眸子也是越发冰冷,只见他咬牙道:
「许知夏,非要毁了柚柠的生日你才满意是吗?」
我冷冷瞥了一眼他怀中装模作样的苏柚柠。
「实话实说而已,怎么,你们有胆做,没胆子承认吗?」
闻言,苏柚柠眼眶一红,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朝手腕割去。
「既然你非说我杀了你妈,那我用命给阿姨赔罪,这总行了吧?」
祁颂吓得一把夺过水果刀,一怒之下更是反手甩了我一巴掌,双眼都在喷火。
「闹够了没有?先是教唆你妈装病逼婚,现在又是诅咒你妈,柚柠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针对她?」
我觉得好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我妈到底怎么你们了,你们要这么对她?」
「你们知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痛苦,又有多绝望?」
「为了等我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她硬生生咬断了舌头!可你们,却拿我妈的生命玩笑取乐,你们这群杀人凶手!」
闻言,祁颂的眼里闪过一丝动摇。
苏柚柠见状伸手拉了拉祁颂的衣袖,趁机挑拨道:
「阿颂,你找来的那些医生都时刻准备着,有危险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的,阿姨怎么可能有事?」
「知夏,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污蔑我们啊!杀人可是重罪,这可不能随便说笑的!」
被她这么一挑拨,众人纷纷朝我投来死亡凝视,更是直言让祁颂好好管管我。
被当众丢了面子,祁颂的眼眸已经冷到了极致,他抬手,对着我完好的另半张脸又是一巴掌。
「许知夏,我劝你搞清楚,要不是我,你妈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再作闹,你就给我滚!」
……
闻言,我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八年前。
当初母亲重病,我拼命打工攒医药费,可还是凑不够。
在我绝望无助,蹲在街头抱头痛哭的时候,遇到了祁颂。
得知了我的遭遇后,他好心替我出了医药费,还把我招进他的公司,给我提供了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
这之后,为了报答他,我拼了命地工作,给他拿订单,陪他应酬谈合作,哪怕喝酒喝到胃出血,因为酒精中毒住院了好几次,我也毫无怨言。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和救命之恩的加持下,我爱上了他,并且大胆告白,和他走到一起。
在一起后,他承包了我妈所有的特效药的费用和住院费,对我也是各种宠溺,宠的我要星星不给月亮。
就连后面我妈病情严重变成瘫痪,他也没有丝毫嫌弃,还承诺会一辈子对我们母女好,更是在我妈面前许诺爱我一生。
我也天真地以为我们会永远幸福下去,直到苏柚柠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他变得不再尊重我,也不再尊重我妈。
我才知道,他和我在一起仅仅只是把我当成苏柚柠的代餐。
现在正主回来了,自然也就不需要我了。
想到这儿,我深吸一口气,对上祁颂的目光,一字一顿道:
「不用你说,我也准备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离去。
离去后,我找了个酒店,安置好后我便沉沉睡去。
隔天,我买了花果去给母亲上坟,看望母亲。
结果刚到墓地就遇到了苏柚柠和祁颂。
而他们此刻正在命人挖我母亲的坟!
我顿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把祁颂他们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看到是我,祁颂颇有些意外。
「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这是我母亲的墓地,我来给她上坟,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听我这么说,苏柚柠一脸无辜地眨眨眼。
「阿姨的墓地?可这明明是我给狗狗预约的墓地啊,知夏,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正要开口解释,苏柚柠却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自顾自地说道:
「知夏,我知道你因为昨天的事对我有怨气,你肯定是看到我的朋友圈,知道我中意这块墓地,所以故意和我抢……」
「但狗狗是我唯一的家人,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
我的怒气蹭地一下就窜到了天灵盖,冷声开口。
「你胡说什么?什么你给狗预约的墓地,这明明就是我妈妈的墓……」
不等我说完,一旁的祁颂直接怒喝打断,不满地看着我。
「够了!你妈好端端地躺在医院呢,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为了和柚柠作对你还真是什么谎话都说得出来!」
祁颂这一嗓子不算小,被他这么一喊,周围瞬间聚集了吃瓜群众,都对我指点不已。
「为了争风吃醋连亲妈都诅咒上了,我要有这样的女儿,我第一个掐死!」
「真是作孽啊,小姑娘看着挺温顺乖巧的,谁曾想竟然是个心机女!」
……
这时,苏柚柠拉了拉祁颂的衣袖,抽噎道:
「阿颂,这可是大事专门给卷卷算得风水宝坟,我们赶紧给卷卷下葬吧,别耽误了吉时,不然卷卷就去不了轮回了……」
闻言,祁颂便不再理我,转头对一身肌肉的保镖发号施令。
「来人,把墓碑撬开。」
话音刚落,保镖就抡起锄头重重地朝墓碑砸去。
我见状声嘶力竭地怒吼。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那是我妈,你们怎么可以……」
我拼命地想上去拦,却被保镖无情地踹到一旁。
最终,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砸碎了我妈的墓碑,更是徒手把我妈的骨灰给刨了出来。
我的心都在滴血,强撑着身子站起,手脚并用地想上去拿回骨灰盒,苏柚柠却先一步捡起,拿在手中把玩。
「知夏,没想到为了争抢墓地你连假骨灰都准备好了……」
我顿时来了脾气。
「什么假骨灰,那是我妈!你还给我!」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直接挣脱开保镖的束缚,一个箭步上前,想将母亲的骨灰夺回。
谁知,苏柚柠却是勾唇一笑。
下一秒,她手一松,骨灰瞬间摔落一地,风一吹,就散了。
「妈!」
我怒目圆睁,对着苏柚柠就是狠狠一巴掌。
「那是我妈,你怎么敢!」
不等我反应过来,祁颂也气红了脸,反手给了我一耳光,将苏柚柠牢牢护在身后。
「许知夏,你装够了没有?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演戏这么好?」
「赶紧给柚柠和卷卷道歉!」
脸上瞬间**辣地疼,嘴里涌出一阵腥甜。
我却没有理会,绕过祁颂,直接跪在地上,一点点地把妈妈仅剩无几的骨灰收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没关系的,还没被风完全吹走,妈,我这就带你回家……」
祁颂见状以为我还在演戏,更加来气,直接给医院打去电话。
「告诉你们主任,我要断了沈兰的医药费和住院费,还有,记得让他把沈兰抬出去,扔到马路上,免得脏了医院!」
我知道,祁颂是想用我妈来威胁我!
可惜,他要失算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下一秒,就传来医生惊诧的声音。
「沈兰吗?可她已经离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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