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觉醒后,拒绝供养全家》 第一章 噩梦的开始,妹妹患癌 免费试读
第一章噩梦的开始,妹妹患癌
我爸打电话来,让我去趟医院。
“记得带上针筒。”
他叮嘱道。
我只能咬牙,推了**赶回家,拉开冰箱门,从满当当的针筒堆中抽出一只。
犹豫片刻,又拿了一小瓶补充能量的糖。
正值中午,去往医院的路上堵车。
我靠着车窗,翻着微信,爸爸三分钟前发来一张诊断单。
最上面是妹妹的名字“周银月”。
目光下移,落在结论上。
“......疑胃窦恶性肿瘤晚期。”
我下意识将图片转发给置顶的联系人,删掉了对话框。
下午一点,我踏进了医院。
一路问人,给爸爸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好容易摸对了门,就见周银月脸色苍白地缩在病床上。
爸妈则满脸焦急地围着她。
一见是我来了,我妈扭头从鼻孔里冷哼出声,倒是我爸松了口气。
“怎么才来!”
他急匆匆过来拽我,我妈冷笑道:“她巴不得再慢点,拖到月月病死了!”
“有你这么咒姑娘的吗?”
我爸瞪她一眼,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急不可耐地上手,撸起我的袖子。
冬日天寒,皮肤暴露在冷气里,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接着便是闪着寒光的针筒,粗暴地扎进胳膊里。
我疼得几乎要叫出声,却还是忍住了,低头看着那泛着奇异金光的血液流淌在针筒里。
“再多点!”
我妈捧出个饭盒,催促道:“这点连一天住院费也不够!”
随着抽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我开始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先这点吧,真是废物,连点血都没有,又没缺她吃喝!”
身体重重跌在瓷砖地上,凉意如针扎遍全身。
我大口喘着气,眼前一阵阵发黑,摸到怀里的小玻璃瓶,抖着手拿出来送到嘴边。
但手已经没有了力气,甚至掰不开瓶口。
玻璃瓶被送到嘴边。
我发狠地咬断,满嘴的血混着玻璃渣,冰凉的糖水灌入肚中。
还没缓过来,我缩在角落里等着身体好转,迟缓的耳朵却捕捉到我妈在心疼地哄着闹脾气的周银月。
因为她不想看见我一脸病痨鬼的晦气样,我只能独自回了家。
接下来几日,只有爸爸时不时回来抽几次血。
他的目光向来只盯着针管里流淌着的金色。
终于再一次的,他取出金子转身就走时,我勉强伸手去拉他的衣角。
但失血过多让我眼前发黑。
衣角擦着手指划过,我没能拉住。
门被关上时沉闷的响动,仿佛巨锤砸在心头。
那句疑问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我知道爸妈一直怀疑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毕竟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没有出现我这样,血液里流淌着金子的“怪胎”。
他们怕我,却又贪婪。
特别是知道我能产金子后,一家人直接都躺平了。
日常的吃喝玩乐,费用就用我的血来付。
我妈更是变本加厉,她当惯了富家太太,见什么都要最好的。
名牌包包华丽衣物,美容美发,还要和姐妹喝下午茶。
只要我露出一丝的犹豫,我妈便顿时拉长脸,转身就走。
比拳脚和巴掌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冷暴力。
幼时我还会心惊胆战,拼命用血换来他们短暂的笑脸。
这样的日子过了数年。
也终于快要结束了。
因为我的金血,快要消失了。
为了问清楚周银月的癌症,后续费用还需要多少血来换,我悄悄去了那家医院。
却在转过拐角时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第一反应是伸手摸上胳膊,没有被抽血化验的痕迹,这让我松了口气,抬头却看见了宁海。
宁海是我和妹妹的学长,也是这家医院院长的儿子。
我和他算不上熟悉,当下便道了谢,起身准备离开。
他定定地看着我:“你是银月的姐姐,周星吧?”
“你胳膊上......是怎么回事?”
“我去献血了。”
我勉强笑着,随便扯了个理由。
不知他信没信,总之是不拦着我离开了,而我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向他询问周银月的情况。
“她的情况很不好......要有心理准备。”
宁海说,他看着我的目光温柔又怜悯。
“......后续治疗保守还要几百万。”
“......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毕竟同学一场。”
我垂下眼,摸着手臂上的伤痕,一言不发。
不知是不是到了命定的年纪,血凝成的金子愈发少了。
这样下去,不知要抽走多少血才能救下周银月。
想着姥姥的遗愿,我心里就一阵难受。
晚间爸爸照常来抽血,一阵疼痛过后,他却疑惑地举起针筒。
“......怎么才这么点?”
我紧张地转头,就见针筒里本应该是满满的一管子血,竟只凝出半管金子。
怎么淡得这么厉害?
房间里陷入窒息般的死寂。
爸爸低垂着头,我却看到他另一只手,慢慢落在了一旁的水果刀上。
“爸......”
我难以置信,声音干涩地唤了他一声。
你想要做什么?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也是你的女儿?
我活该被你,被你们趴在身上吸血,直到把我吸干为止吗?
他却全然无知,只是哑着嗓子自言自语。
“小星,没事,就一下,忍一忍......都是为了月月!”
“不要!”
我失声尖叫起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手脚并用就想往外跑。
然而他轻松抓住了我。
寒光粼粼的刀猛然落下。
血肉横飞。
金色的血液溅了出来,落在地上像是银河里漂浮着的星星。
家里没有纱布。
爸爸割完肉,就拿着一盒金子欢喜地走了。
血不流了,但那空荡荡的一块露出被水冲刷到泡得发白的肉。
我木然地下楼去买纱布。
总要包扎一下,明天还有**,不能就这样去。
当我在寒风瑟瑟中止步于最近的药店时,里面漆黑一片。
算了。
我自暴自弃地回到家,给置顶联系人发了消息,才简单用毛巾裹了裹,一头栽在床上。
夜里发起了热,我模糊梦到了许久之前的日子。
幼时爸妈工作繁忙,我寄居在姥姥家,十岁才被接到城里来。
我怯生生缩在爸爸背后,就看到客厅里被围住的妹妹周银月。
那天是她的七岁生日。
她一身精致的粉裙,是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公主。
她不喜欢我,蛮横地将我赶去阴冷的杂物间。
爸妈宠着她,对我视而不见。
最后她变本加厉,将爸爸的破产怪罪到我头上。
“都怪这个扫把星!”
她将我从楼梯上推下,我躲闪不及,磕到了头,流了满脸的血。
正撞在刚回家的爸爸身上。
他厌烦地看我一眼。
直到注意到我金色的血液,才猛地长大嘴。
“......金,金子!”
那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还深陷在睡梦中,却猛地感觉一阵剧痛,身子已经趴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费力睁开烧红的眼,却发现是妹妹站在我面前。
她不耐烦地一下下踢着我的肚子。
“起来做饭!猪啊你,睡那么久!”
“你想饿死我吗!”
周银月?
她怎么回来了,是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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