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仙帝:氪命斩妖杀穿乱世!》 第7章 深夜进地牢 免费试读
割下它们的头颅,小小匕首早就卷刃,薛龄也累的两眼发黑。
腰腹上的伤口**辣的痛,得赶紧去止血。
地上散落的白骨也好好收起来,负在背上,把兔妖们的尸首堆上车,薛龄东倒西歪的顺着原路返回。
如果倒在这兔妖洞穴里,不会有人来救他。
薛龄眼前发晕,强打精神,跟自己说话,“呸,吐血真腥,这兔妖比狐妖更狠。”
大概兔妖多子,孩儿份量更轻,吃了也就吃了。
“嘿,兔妖两大几小加起来,刚好二十二,字都是圆的,团圆呐!”
“老道士,我如今出息了,斩妖除魔不说,往生咒都记得了……”
一步一蹉跎,短短几百米,像是走过了一个冬季。
好不容易走到了洞口,阳光刺眼,烫的人身上暖洋洋的犯困。
“诸君,今儿天光好,我带你们,入土为安……”
一片暖阳里光芒点点,像是天上繁星。
“奇了怪了,大白天,哪儿来的星星……”
薛龄没嘀咕完,正面扑倒在地,昏了过去。
“大人!”
小六和老九连滚带爬跑过来,想把人扶起来,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这么多血!”
“救命啊!”
四下寂静,无人应声。
“都说镇妖司的人斩妖除魔,济世救人,怎么不救救大人?”
刀剑架在脖子上,小六也只敢低声抱怨。
薛龄看错了,那点点光芒不是天上繁星,而是刀光箭芒。
“嘚嘚嘚……”一阵轻快的马蹄声靠近,“去探。”
“是!”三个黑衣人,闪身进了兔妖洞。
过了不到一刻,三人来回话:“参领大人,雌雄兔妖及小兔妖共计十七只,被斩除割首,并无活口。”
老木板车也被拖了出来,上面的残碎尸骸,彻底暴露在人前。
小六和老九这才看到兔妖的头颅,瞪着眼睛活生生吓晕了。
倒在了血葫芦一样的薛龄身上。
“……”
镇妖司众人的视线落在薛龄身上。
“这人着实勇猛!”
“竟敢独闯妖兽老巢!”
“这小子刚喊他大人?什么大人?”
有过一面之缘的黑大最先认出了薛龄:“参领大人,是青阳县衙门的收尸人薛龄!”
“他叫薛龄?”参领大人注意到他腰腹上的伤口,一声令下:“带走!”
“是!”
镇妖司的人带着薛龄他们三个,纵马呼啸而过,像是一阵黑色风暴卷过,直奔青阳县县衙而去。
薛龄幽幽醒来,一盏豆灯微弱,四周漆黑。
身上伤口裹得严实,就连头上的伤口也处理好了。
“这又是哪儿?”
福叔欢喜坏了,抹着眼泪叫人:“呦,大人醒啦!快,给县老爷通报,说薛了大人醒啦!”
眨眼的功夫,里外灯火通明。
这儿是他自己的地盘,不过如今内外好一番布置,帷幔帐帘、香软被窝……
比早上一桌一塌的空旷,看着温馨了不少。
“不急,深夜别惊动了人。”
福叔捧着碗,“快,吃点儿羹汤,大人伤的重,睡了大半日了……”
羹汤咸香,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让薛龄想起养自己长大的老道士,那也是个碎嘴老头,读书、识字、看人、谋生……
教了他这个半吊子徒弟,临死也没过上两天好日子……
薛龄有意甩开脑中杂念,“福叔,小六他们呢?”
“回来了回来了,在前头跟人吹牛呢!说大人神勇,他们跟着一块儿杀了好多兔妖!”
这俩货,兔毛都没见到一根就缩的老远,这会儿说他们合力杀了兔妖。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镇妖司的人就不会只盯他一个了。
福叔收了碗碟,又奉了清茶,殷勤周到。
他言行间少了畏惧,多了几分敬意:“大人,漱漱口,别说他们,就是整个青阳县都炸了锅了!”
正午人多,镇妖司的人带着薛龄他们三人,还有两车尸骸进城。
一行人加起来,也没那一颗硕大的兔妖的头引人眼目。
“街上都在说呢,这兔妖吃人成了精,俩门牙比城门砖都大!”
有兔妖的事儿在前头挡着,还有镇妖司的人吸引眼球,为非作歹的薛狗算不得大浪花了。
薛龄松了一口气,地牢里还有人呢,他得赶快去处理了。
“福叔,帮我找身衣裳,我得去趟地牢。”
“哎,好好,”福叔脸上的笑意淡了点,“大人,往后日子越来越好,这样的事儿……”
伤口细密的痛起来,薛龄脸色惨白:“去吧,再取点银子来。”
福叔立刻住嘴。
薛龄穿戴整齐,由福叔跟着,半扶半搀的去了县衙大牢。
地牢阴暗,老鼠比虫蚁更多,深夜就更是渗人了。
薛龄的脚步声惊动了牢里的人。
“呦!薛大人,您老人家怎么这半夜过来了?”牢头谄媚的很,毕竟薛龄可是他的大金主。
牢头他们整日对着囚犯,手下武差都是见过血的,比前衙的衙役凶狠百倍,用来抓人进牢再合适不过。
原身和牢头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抓人进牢榨油水这事,县老爷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到手的银子干净,其余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来看看,这是上个月的红利,牢头收好,最近镇妖司的人进城了。”
牢头掂了分量,笑眯眯的收进怀里,“最近利薄,大人还添了这么多,小老儿晓得厉害,大人放心。”
牢笼里的人见了,更是暴怒!
“薛狗!你目无枉法,冤枉好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
这些人咒骂不休,大多是被榨干了钱袋,没钱赎身,被原身扔在这儿,当储备粮的。
狐妖点名要幼童,他们才没派上用场。
粗略看了一眼,妇孺老弱倒是没有,大多是街上的市井混子,也只有这些人手上会有些脏钱。
这就好办了。
对付这些人,讲道理没用,只有比他们更混更狠。
“呦,还没学乖呢!”
薛龄抽了牢头腰上的大刀,把门上的锁链敲的叮当响!
“谁要是再敢满嘴喷粪,我就剁了谁的脑袋喂狗!”
福叔、牢头他们吓的哆嗦,四下一静。
“天大地大,衙门门开的更大,你们这些地痞流氓落在我手里,就是你们的报应,还不知道学乖?”
“眼看着上头要来巡察了,你们这群臭虫在街上晃荡岂不丢人!”
“县老爷公务繁忙,自然是由我这样的,来收拾你们。”
聪明点的,已经听出了薛龄的话音,慢慢安静下来。
“呸!说的好听!又没过堂,你们强行关押,抢夺钱财赎身,那就是犯法!”
闻声听去,是个眼角带疤的闲汉。
翻翻记忆,闲汉名叫冯莽,是这帮混子里的头头,好斗凶狠,诨名刀疤眼,算是刺头中的刺头。
他有个妹妹冯朵儿,从小病弱,是天生的药罐子,兄妹俩自小相依为命,他脸上的疤也是为了护着妹妹留下的。
跟着他混的一群闲汉,都很心疼这个妹妹,所以,即使原身好色,也没打这个姑娘的主意。
薛龄吊儿郎当的背着大刀:“笑话!你一个街头混混,跟官爷说什么犯法?你再多嘴一句,我就多关你们一天,不知道你那多病的妹妹……能撑几天?”
薛龄眼神轻佻,很容易让人引起遐想。
刀疤眼的眼神一变,要不是有这个笼子挡着,他能冲出来,一口咬断薛龄的喉咙。
“有种你放我出去!我……”
薛龄笑眯了眼:“牢头,再加一天!”
“得令!”关的越久,牢头的红利越多,他自然乐意。
这些臭虫在街上游荡,好事儿一样不做,保护费一文不少,关关他们,也能压压街上铺面、贩子的怨气。
冯莽狠狠的盯着薛龄,独狼一样,他额头青筋暴起,错着后牙,不敢造次。
薛龄弹弹指甲:“你说,病美人孤零零的被欺负了,断药断粮,无依无靠,多可怜啊?”
牢头很是知趣:“听说这林少爷喜欢瘦弱美人的癖好,更甚从前啊……”
林少爷是青阳县里有名的纨绔,他族里有人在京都做官,平日里常常仗势欺人,强占民女。
冯莽脸上的刀疤,就是早年为了从林少爷手上抢回冯朵儿落下的。
薛龄摸摸鼻子,没想到这牢头比他更狠。
冯莽双眼充血,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薛龄和牢头。
薛龄只能将错就错:“哎呀呀,你说这良民要是有了危险,我这官差管是不管啊……”
娇滴滴的姑娘,落在林少爷或者薛龄手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薛龄捏着软肋,不怕他不服软。
僵持了半天,冯莽屈膝跪下,多的一个字他都不敢说。
“行,成交。”
薛龄还了刀,拍拍手,干脆利落的走了,没再多为难他们。
出了地牢,已经过了三更天。
“福叔,天亮去看看冯朵儿。”
福叔脸上神情复杂,他怕薛龄是真的想要去祸害可怜的冯家姑娘。
“备好吃喝用的,别让小姑娘真的断了药,就让那个面善的老嬷嬷去吧,我就不去了。”
“哎!好!”福叔一张老脸笑开了花,脚步都更轻快了。
妖兽少了两只,顶头上司也收敛了。
眼看,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薛龄却没他那么乐观。
原身种下怨因,苦果全砸在了他头上,这个节骨眼上,镇妖司的人来的太快了。
万一有什么不好,得提前准备好才行。
“福叔,咱们手里有好的伤药、兵刃吗?”
“伤药是常备下的,但是,兵刃只有前衙、城西大营有,咱们寻常人,可不敢私藏。”
“去找好用的伤药来,越多越好,悄悄的。”
打发了福叔,薛龄悄悄回了私宅,跑路得银子开路。
原身敛财有道,白花花的银子从手上流过,也刮了不少油水下来。
只是,没等到地方,就听见异响,还有夹杂有女子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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