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逆袭记》 第7章 免费试读
第7章
第十一回过去的纨绔岁月
大学里强制早上跑步制度,养成了赵德昭早起的习惯。卯时,约等于五点多钟,他起来到练武场,凭记忆把周渊教的武艺全部练了一遍。
原主对武术非常痴迷,周渊教的他记得十分清晰、完整。原主的身体又忒棒,赵德昭使起来虎虎生风、毫无凝滞。
“嗨!”赵德昭站定马步、一拳击打在沙袋上,居然粗麻布的沙袋被击穿了!
周身经络在快速运转,力量如海潮一般有节奏地涌动。看来,炼气入门初期,开始稳定了。
十四岁的他,面对几个壮汉,有信心不败!
回到主屋东边自己的卧室,天还没有亮,估计母亲也还没有醒来。他灌了一大碗水,匆匆洗漱完毕,来到厨房。
李四娘已经在弄早饭,见了他笑眯眯道:“少爷,马上就好。”
“嘿嘿,四娘,我先吃两个炊饼(馒头)对付一下。等娘起来后再一起吃。”赵德昭抓起炊饼就跑了,李四娘慈爱地摇摇头,继续做早饭。
赵李氏已经起床了,在锦儿服侍下洗漱打扮。赵德昭过来给母亲请安:“娘,早上好。哇,我的娘亲好漂亮哦!”
“我的儿,你嘴角还有炊饼屑呐。”赵李氏眉开眼笑,拿出手绢给儿子擦干净。
“锦儿,今天你好乖的。”赵德昭调笑道。
锦儿脸红红的,低下头不敢看赵德昭。赵德昭觉得有趣,继续逗她,结果小姑娘的脸更红了。
“娘,孩儿想出去走走。”穿越已经过了三天了,原主记忆除了练武、背书、纨绔,没有多少时代、社会、历史、环境方面的内容。自己要在这个时空好好活下去,至少要知道这个时空的一些基本信息吧。
自己落水的背后推手是谁,虽然暂时不能报仇,但也得提高警惕、择机报复。
还有,要还清赌债,也得看看有什么来钱的门道。
“呀,我的儿。你的身子骨得行吗?”赵李氏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要不,锦儿陪着你去?”
“娘,不用了。早上儿子打拳,一拳把沙袋打穿了。所以,只要我小心,没人能欺负我的。”
锦儿心里其实还有点小小的失望。
“那你陪娘吃完饭再去。”
“好的,娘,我们快去吃饭。”
......临出门时,赵李氏叮嘱道:“别玩太久,早点回来吃饭。”说完从怀里取出二十两银子放到儿子手里。
“好的,娘,儿子记住了。”
身处大街上,赵德昭开始还有点恍惚。昨天去秦湘莲家,是坐在车里,没切身体会这个时代的城市。今天,他切实感受到:临江县(府)还是够大、够繁荣的。
上午的阳光暖融融的。正走动间,忽然,耳边一个中年女人的喊声响起:“呆霸王,不要靠近我的小食摊!”
赵德昭清醒过来。他左右看了一遍,发现自己站在昨天看到的那个小食摊前。老板娘拿着擀面杖,如临大敌,警惕地看着他、拦在小食摊前。眼睛里有怒火、还有点惊慌。
“你喊谁?难道,是我?”赵德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是你还是谁?上次你打架,把我的小食摊砸倒;我和相公花了三百六十个铜钱才修好。”女人恶狠狠道。
“婆娘,快回来。他诈尸,是鬼啊~”老板颤抖着喊道。
那女人倒退了一步,身子也在发抖;但还是咬着牙保护着他们的衣食来源小食摊。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退了几步,大概三十米远。
“合着,原主真的叫呆霸王。我还是薛蟠的提前版了。”赵德昭在心里苦笑。
算了,这件事也解释不清,先走开吧。赵德昭没有理会老板娘,绕开小食摊。但看热闹的堵住了路,他虎躯一震:“没见过诈尸啊~让开!”
“轰~贵啊!”人群一哄而散。
一个扎着双丸子头的小女孩好奇地跑过来,他对她做个鬼脸:“小妹妹,过来玩。”
她的娘马上抱着她飞跑:“囡囡,那是呆霸王。”那女孩一下子被吓哭了。
“我还真是人憎鬼厌啊。”赵德昭漫无目的地游逛,打量着两边商铺。
在一家酒铺门前停下,店小二紧张地望着他:“你别过来!”
“有生意都不做吗?”赵德昭故意上前。
“别别别,赵少爷,小店容不下你这只大龙。”店小二双手乱摇,不想让赵德昭进去。
赵德昭肩膀一靠,店小二跌倒在地。然后他迈着王八步,大摇大摆走进酒铺。
后世他在村里帮助老人们酿过酒,他模糊记得古代的酒很初级、度数低、味道很差。于是想考察一下现在的酿酒业,看能不能挖掘第一桶金。
酒铺老板心惊胆战地迎上来:“赵少爷,小店本小利微。求你高抬贵手吧。”他生怕惹到了诈过尸的呆霸王,砸几个酒缸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赵德昭仔细看了店里几个大酒缸,失望地发现:现在酿酒业很发达了,有初级的米酒、蒸馏的高度白酒,包括葡萄酒在内的果酒。他,恐怕掘不到金了。
老板咬咬牙,拱手道:“赵少爷,老汉送你三斤酒喝着玩。”
赵德昭白了他一眼:“小爷是喝不起酒的人唛?”昂着头,迈着王八步,走了。
老板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呆霸王给他们这些商铺带来的麻烦、损失够多了,还好、今天似乎他还没有爆发。
一连走了六、七家比较大的商铺,发现他后世掌握的一些技能,基本上这个时代已经有了。他就没兴趣再考察了。
后世他在村里,跟着老一辈种地,那套基本技能在这个时代是先进的,但换不来快钱还赌债。这只能在当悠闲的地主之时,使自己土地财富增值;娶上一房秦湘莲式的美妻,加上小妾锦儿,过着腐败快乐的小日子。
来快钱的手段,穿越客无外乎酿酒、肥皂香皂、花露水、玻璃、镜子......但在这相当于南宋后期的时代,这些东东基本上都有了,只是精致度略差。想来从公子扶苏开始的穿越客们把潜力都挖掘尽了、没给他留下掘金的空间。
赵德昭迷茫了,不知道在文化上、科举上,甚至军国大事上,穿越前辈们把他逼到绝路了没有。
走了一圈,整个城市布局基本清楚。包括县衙、府衙、贡院、县学等处他都过了一遍。
无意之中,他的脚把他带到原主一处熟悉之处。
只见宽阔的江面,在这里形成一个自然的港湾。岸边是一长排杨柳依依,有一条十分精致的青石路。路内侧是一排两层院馆式造型古朴精美的——青楼!而江边临江,有五栋更加高大、层数达五层,更加富丽精美的青楼!
依次看过去,青楼五家名曰:怡红院,丽春院,潇湘馆,藏香阁,环翠阁。每家靠江边都停着不下三艘的花船,其装饰极尽奢华、富丽堂皇。
五家青楼,原主都潇洒过。结果,情窦初开、少不更事的他,在一群纨绔的起哄下,迷上了丽春院的花魁吴娇杏。
迎面走过来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他们看见赵德昭,一个个噤若寒蝉。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试探地走上来:“赵少,你,你是人是鬼?”
赵德昭一看,是原主记忆中的一群哥们儿,都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子弟。平时大家一起在一起肆无忌惮地招摇过市、斗鸡走马,妥妥的一群损友。
“胡少,说什么呐,你看我有不有影子?”
“哈哈,我就知道,赵少哪那么容易死?我说对了吧。”
“切!是谁说赵少诈尸了,怕得几天不敢出门?”另一个纨绔张少抵黄道。
“张少,你还不是一样躲在家里,今天才出来。”
几个纨绔开始互相抖老底。赵德昭居然感觉到一种亲切感,这帮没心没肺的家伙,比那些阴险的家伙好多了。
“赵少,今天哥几个做东,去丽春院给你压压惊。”胡少拍着胸脯兴高采烈道。
张少赶忙说:“好好,这会儿客人不多,正好我们哥几个撒欢了玩。赵少,今天娇杏姑娘归你了。”
纨绔们起哄:“赵少,赵少,同去、同去。”
赵德昭被感染了,原主的纨绔本性也还在,于是大家勾肩搭背,来到丽春院。
赵德昭仔细打量青楼环境,只见江边一周遭大柳树,然后是青石栏杆,上面雕着兽头、鱼等图案;栏杆外是码头,系着花船,花船与码头用小船搭挑板甬道相连。
栏杆内是个庭院,居然还有一个不小的荷花池!池子中间一座小小的假山、一股小喷泉;池子里面还有荷叶,很多锦鲤游弋。
楼下几株桂花树,正散发浓郁的沁香。
整个丽春院五层,说不尽的雕栏画栋、彩绸绢花......
来到门口,小厮小桂子看见是赵德昭,吓了一跳,飞跑进去禀报鸨母吴妈妈。
吴妈妈年轻时也是花魁,现在近四十岁年纪,一直没嫁人。她是上一任鸨母的干女儿,算是继承遗产的了。为人放得开、八面玲珑,算是一个女能人。
听说是赵德昭来了,她也吓了一跳!鬼神之事从来都是令人恐惧的:“那天他不是死了吗?你还去搬了他的尸体的。难道冤魂是来索命的?”
“不、不是,吴妈妈,我感觉他不是鬼,有影子的。”小桂子浑身发颤道。
“不管是不是,你先下去好好招呼,把他们请到二楼雅室。我去和姑娘商量一个章程了来。”吴妈妈揉了揉自己的波涛汹涌、使劲呼吸了几口,把小桂子看得直流口水。
“讨打!这个时候还起那个龌龊心思。”吴妈妈使劲揪着小桂子耳朵:“快去!”
“呀、呀!疼、疼!妈妈饶命!”小桂子忽地一下跑了。
吴妈妈脚步虚浮,挣扎了几下,来到五楼一间香闺房。她停了一下,敲了敲门:“娇杏,起来了吗?”
“哦,妈妈,女儿起来了。玉奴,去开门。”
进房、关门,头上还有冷汗。吴妈妈坐在娇杏身边,心还在咚咚直跳。
“妈妈,您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唉!女儿呐,今天,那个赵德昭,来了。”
“啪!”正在梳头的娇杏手一抖,梳子掉在楼板上:“妈妈,您,您说,谁来了?”
“就是,就是那个死鬼,呆霸王赵德昭啊。”吴妈妈苦笑道。
“他,他不是死了吗?”娇杏姑娘睁圆了桃花眼,娇艳红润的樱桃小口张成了0型!
“可不是吗。当时我还让小桂子去探了他的鼻孔,说他脸色苍白、气息全无。后来我还拿出两串铜钱让唐牛儿把他背回去了。是的了,我好像听说,三天前,他家在办丧事时,诈尸了!不过具体的情形,我也不知道。”
旁边的丫鬟玉奴似乎知道多些,她接话道:“奴婢听说,是赵德芳他爹,去逼他母亲交出家产;他母亲跌倒在他身上,他就诈尸了!当时有十几个人在场,都看见了的。赵德芳一家吓病了好几天,还没痊愈呐。”
“作孽呀!女儿呀,你没作对不起他的事吧?”
“妈妈!女儿都是逢场作戏。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见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嘛。”吴娇杏说起来还是有点不自然。
“也是,也是。女儿呐,别怪妈妈,我心里害怕嘛。毕竟,他是在我们的花船上出事的,是不是来讨还公道的呢?算了,算了,大不了,蚀财免灾吧。”
第十二回回钱了?
八月底的桂花香气馥郁,坐在雅间里,窗外就是一株桂花树。
进入青楼,纨绔们变得彬彬有礼了。也是,古代的青楼,其实是个高雅的场所;类似后世的高档会所(至于卖场,那是称为妓院)。里面的姑娘、花魁,个个都是貌若天仙、气质不俗;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后世的大明星、网红,比起她们,差八条街!
像上次,赵德昭与黄周星为争花魁发生肢体冲突,其实是很掉价的、被人看不起的。
她们跳舞唱曲、吟诗诵词都是极为风雅的事情。青楼中的头牌或是红牌姑娘并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而且也不是你有钱就能够办到的事情。因为这些得了花魁名誉的青楼女子,一旦成名之后,背后就会有许多有权势有财富的人物作为靠山。一般说来,她们是不会随意见客的。即使有客人有幸见到了她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不敢对其动手动脚的。
大家在花魁面前,都是要凭才学、风度,还有家世竞争。所以,纨绔们也都憋着、绷着脸装斯文。
但是,站在旁边侍候的小姑娘们却胆战心惊。因为,赵德昭的“尸体”,她们都见过、都吓晕过去了的。
赵德昭纨绔本性发作,他故意逗小姑娘道:“宝儿,过来,给爷笑一个。”
那宝儿身子抖成一团,脸色苍白,泪珠一颗一颗滴下来:“赵、少、爷,我、我、我......”忽然两眼一翻、软倒在地。
“切!一点都不禁逗。”胡少挥了挥手,另一个小姑娘赶忙把宝儿扶走了。
一个红牌姑娘,坐在屏风后给大家弹古筝。她倒沉得住气,琴声清冽,缓解了恐惧气氛。
一会儿,小桂子过来施礼:“赵少爷,您还好吧。”
“原来是小桂子。你说,我好不好呢?”
“好!好!赵少爷龙精虎猛、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小桂子不断地堆砌赞美词儿。
“哈哈,你这奴才!”赵德昭忽然一把抓住小桂子,小桂子尿都差点吓出来了!
“别那么胆小。你感觉,我的手是热的还是冷的。”
“啊!热乎乎的。我就说嘛,赵少爷大吉大利、逢凶化吉,必定前途远大、光宗耀祖。”小桂子心情总算安定下来了。青楼里的小厮,也是有一定文化水平的。
“怎么,小桂子。你来干什么呢?”张少问道。
“嘿嘿,妈妈怕她们招呼不周,让我来伺候各位。几位爷,还需要点什么?”
“我们赵少,为了娇杏姑娘,在这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你们,吴妈妈,娇杏姑娘,难道就不表示表示?”胡少不满道。
“对不起啦,昨晚,娇杏姑娘为了准备花魁大赛,练琴很入神;练了很晚,还没起床呢。”小桂子伏低做小道:“来,赵少,这时娇杏姑娘亲手做的糕点,尝一尝。”
走了半天,赵德昭也饿了。于是接过盘子,那糕点做工精巧、香甜味道,一看就食欲大增。
胡少、张少等也跑过来抢着吃,一个个模模糊糊叫道:“好吃,好吃,还来一点。”
赵德昭一脚把他们踢开,笑骂道:“娇杏姑娘是给我做的,你们抢什么抢。”
张少不满道:“喂喂喂,赵少,重色轻友哈。”
胡少手里还捏这一块,见状赶忙放嘴里:“小桂子,再去拿一盘来。”
小桂子苦着脸道:“娇杏姑娘就做了一盘,是给赵少的。”
另一个纨绔陈少怪叫道:“赵少,有希望了!”
正在热闹间,只见一个穿着水绿色长裙的少女袅袅婷婷走过来:“赵少,吴妈妈和娇杏姑娘有请。”她倒没有害怕的神色。
几个纨绔起哄道:“赵少赵少,入幕之宾!”
赵德昭居然有点期待起来:入幕之宾,难道今天会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吗?
其实赵德昭和原主都不清楚青楼的规矩。所谓入幕之宾,是指客人通过才华、相貌等入了花魁的眼,可以特许他进入花魁的闺房。只不过是在那里坐一坐,喝几杯茶,吃几块点心,谈谈心,或是听姑娘唱几段小曲。还有一些喜欢与姑娘吟诗作画,喝酒下棋的;之后就会离开了,并不会、也不允许怎样粘着不走的。
花魁是不会和客人发生关系的,她们很懂得保持纯洁之身的重要性、待价而沽。除非两人对了眼、客人把花魁赎身后,洞房花烛夜花魁才肯把自己交出去。比一般民间女子更纯洁。
这个少女,原主记忆中认识,是吴娇杏的贴身侍女——玉奴。约莫十四五岁,娇娇弱弱、也是极美的,很养眼。
跟着她登上五楼,这里是当红花魁们的闺房,恰好也有五套。吴娇杏是头牌,住东北角最大那套,两面视野,妥妥的江景房。
敲门后,玉奴推开,请赵德昭进去。
里面装修及其精美、雅致;家具多是黄花梨木的。门帘帐幔,都是轻纱、丝绸;屏风刺绣着荷花、兰花,还有云纹。墙上挂着一副海棠春睡图,一副对联:嫰寒锁梦因春冷,花气袭人是酒香。
绕过屏风,一座精巧的琴室。几上摆着一张古筝,燃着一炉檀香。靠墙是一副围棋。地上是蒲团,却没有椅子。
两个美丽的女人跪坐在那里。一个是妖媚中年美妇、吴妈妈,一个是豆蔻年华少女、吴娇杏。记忆中,吴娇杏堪堪十七岁,比赵德昭大三岁。
见赵德昭进来,两人绷紧了身体,一会儿放松下来。她们确信,赵德昭起死回生了,不是鬼魂。
赵德昭挨着吴娇杏跪坐下来,吴妈妈满脸堆笑道:“赵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身这里恭喜了。”
“呵呵,居然没被淹死,有的人会不会失望啊。”赵德昭看见吴妈妈也在,心中那点小心思就没了。于是用纨绔口吻说话。
“哎哟哟,赵少真的很幽默呢。我家姑娘,听说赵少来了,立即起床打扮,要好好为赵少压惊呢。”
赵德昭仔细看吴娇杏,确实极美,和秦湘莲是一个档次,可能略逊、但差距极小;冰冷气质间带一股自然地媚骨,对情窦初开的少男有致命的诱惑力。
吴娇杏嫣然一笑:“赵少,那天对不起,让你落水,受惊了。杏以茶代酒,为赵少贺喜。”
赵德昭忽然一把抓住吴娇杏的玉腕:“老实告诉我,那天,是谁推我下河的?”
吴娇杏吃痛娇呼:“赵少,你弄痛我了!”
吴妈妈赶忙道:“赵少,我家娇杏,对你情深意重,她怎么会害你呢。”
“哼哼,我知道不是她,她没那么大力。但是,我要知道真相!”赵德昭言辞激烈道。
“赵少,杏当时正在慌乱间,确实没看见有人推你。真的!”
“不会吧。当时你就在我身后,就是那个时候有人推我下河。难道你就没看见?”
“公子,杏当时心慌气乱。你知道我差点摔倒在地,就在那时听到惊呼‘赵少掉河里了、赵少掉河里了’!我才爬起来,周围都是一阵忙乱。”
赵德昭松开手:“你没骗我吧?”
吴娇杏揉着手腕娇嗔:“小女子哪敢骗你哟!手腕都捏青了。”她幽怨地剜了赵德昭一眼。
赵德昭不为所动,惫懒地笑道:“娇杏姑娘,我们到你房间聊一聊?”
吴娇杏道:“赵少,公子,饶过我吧。那是我的闺房,除了我以后的相公,任何男子都不得入内。”
“那,我就当你的相公噻。你说好不,吴妈妈!”赵德昭转过头对吴妈妈粲然一笑。
吴妈妈嘴角抽动,挤出一个笑容道:“公子说笑了。我们娇杏,养成不易,赎身银子至少五千两呢。”
“就当我在你们这里落水,死过一次的赔偿吧。我的一条命,值她的赎身银子吧。”赵德昭恶狠狠盯着吴妈妈。
吴妈妈凌乱了:“这纨绔,好像精明些了呢;话里话外,好像对娇杏也没那个意思了。以前,就是娇杏的应声虫;今天,纯粹是敲诈!但是,他确实是在我的花船上落水,怎么也免不了责。青楼,有保护客人的职责。算了,蚀财免灾吧。”
“玉奴,端过来吧。”吴妈妈拍拍手。
只见玉奴端着一个青花瓷盘,上面一块绸布蒙着。她走到赵德昭面前,跪坐下。
赵德昭见着小姑娘羞答答的,玩心大起。他伸手取下她头上的珠花,拿到鼻子前一闻:“嗯,好香!是你自己的香味还是香粉的味道?”
玉奴大急,脸红得滴出血来:“赵公子,还我!”
“哈哈哈哈!”赵德昭大笑着又给她插上了。
吴妈妈风情万种地嗔怪道:“公子,别逗她了。”揭开绸布,只见里面是四锭雪花银,估计是五十两一锭。
“赵公子,不好意思,上次让你在这里受惊了。些许薄礼,不成敬意。”吴妈妈肉疼道。从来只是别人给她送钱,这样子给钱出去,在她还真是头一遭。
赵德昭干脆躺在地毯上耍赖:“吴妈妈,我的命就只值二百两银子呀。”
吴妈妈白了他一眼,嗲声道:“赵公子,你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只是受了点惊吓,够了。”
赵德昭闭起眼睛:“小爷今天就睡这里了。”翘起脚老高。
吴妈妈没法,再从怀里取出一锭:“再加五十两。赵公子,这下满意了吧。”
赵德昭跳起来:“你把我当二百五呀!”
吴妈妈迷惑道:“二百五,有问题吗?”
赵德昭醒悟过来:“这个时代,二百五不是骂人的话。”
遂再次耍赖道:“总之,还要加一点。”
吴妈妈恨得咬牙切齿,从怀里掏出一锭,二十两:“就这么多了。你爱要不要!”
赵德昭察觉吴妈妈要发飙了,马上满脸堆笑道:“瞧您老人家,生什么气嘛。你瞧,一生气,脸上皱纹都出来了。要不,吴妈妈,我给你揉揉胸口?”
“讨打!你个小兔崽子,占老娘的便宜。老娘可是比你的娘大很多呢。”吴妈妈作势要把银子收回去。
赵德昭赶忙抢过来:“二百七就二百七,蚊子再小也是肉。吴妈妈,谢了、回见。”立即把银子塞进怀里、拔腿就跑。
吴娇杏恨声道:“他怎么变得这么无赖?”
吴妈妈苦笑道:“女儿呐。客人在我们青楼出事,我们要负责的。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们还得送更多的银子去他家,求得他母亲不告我们。”
“可是,他以前在我这里花钱如流水,大方得紧。今天,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吴娇杏疑惑道。
吴妈妈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好在蚀财了免灾,只要他不到处去恶意宣扬这件事。”
雅间内,纨绔大少们正和一个红牌姑娘吴春花在喝酒。吴春花很放得开,和纨绔们玩得不亦乐乎。她不是当红花魁,实际上是做皮肉生意的。
胡少正在上下其手:“春花,你的皮肤好嫩,一掐就出水。”
“胡少,你的皮肤不比我的差哟,瞧这细皮嫩肉的。”
“哈哈,我们比一比胸前的皮肤。”
“胡少,你好坏哟。”吴春花白了他一眼,送了个秋波。
激情正要升温,门开了,赵德昭迈着王八步走进来:“哥几个,我要回去了。你们,还没尽兴?”
胡少摆手道:“去去去,正忙着呢。”双手在吴春花身上乱摸。
赵德昭扬扬手:“春花,回见。”
“呀,赵公子不跟奴家耍一会儿么?”
“哈哈,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赵德昭快步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除了大门走远,四顾无人,停下来松了口气。他按了按胸前的银子,轻声嘀咕道:“我靠!装纨绔好累的。好在,原主确实是纨绔。战果不错,二百七十两!娘可以轻松一点了。”
从见到胡少他们开始,他就快速决定,今天怎么也要捞点银子;所有的纨绔无赖行为,他都是现编现学现卖。原主是纨绔,学起来挺快的。
至于谁推他下水,心头已有谱了。作势要问吴娇杏,就是给她施加压力,加大要钱的筹码。
只不过吴娇杏若有若无几次给他施媚功,差点让他把持不住、恢复舔狗原型。那样,银子就拿不走了。
小说《纨绔逆袭记》 第7章 试读结束。